他原本是想带着两个表兄一起拜入华山,成为华山的第二大势力,但是既然劳德诺已经在华山,只是为了让嵩山派不针对金刀门,两个表兄就不能也都拜入华山。
洛阳距离华山不远,距离嵩山更近。金刀门是洛阳的地头蛇,不拜入距离更近,势力更大的嵩山派,却要拜入华山派,着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等到嵩山派要对华山派动手的时候,金刀门肯定首当其冲。
所以,最保险的做法是两个表兄继续当他们的纨绔,不能把金刀门牵连进来。
而在华山之上,岳不群与夫人宁中则所住的有所不为轩内,烛光摇晃。
书生打扮的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坐在太师椅上,白瓷茶碗里,泡着一杯今日福威镖局送上来的茶叶。
华山派自气宗和剑宗决裂,威势大减,如今华山派仅靠山下数百亩薄地艰难为生,岳不群已经多日不曾喝过好茶。
宁中则虽然是江湖女侠,但是这个时候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件小孩的青布衣裳,穿针引线,补上撕裂的一个豁口。
“师兄,这福威镖局远在福建,怎地今日竟会送上拜帖?莫非是为了他们镖局今后在西北的走镖?”
岳不群品了一口香茗,含笑说道:“福威镖局乃天下一等一的镖局,虽然总舵远在福建,不过在这十三省,到处都有分局。今日送上重礼,应该与师妹说的差不离。
我华山派在西北,关中一带依旧算是名门大派,他们途经此地,前来拜会也是应有之意。
看在今日送上重礼的份上,今后他们镖局走镖到关中,自可照应一番。”
宁中则正欲说话,只见一青衫垂髫少女像个野小子一样闯了进来,边跑边叫。“娘,娘,大师兄要打我……”
少女不过**岁年纪,还未长开,一进门就冲进了父亲的怀里,眼睛还在向门口观望。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也是一身青衫,从门口进来,一身新衣下摆处几处油渍颇为显眼。
他虽然只有十五六岁年纪,但剑眉鼻挺,风姿洒脱,算得上是个美男子。
一进门,他就瞪着逃进了父亲怀里的女孩说道:“小师妹,师兄好不容易才捉了十几只麻雀,不仅分享给你一半。你吃饱喝足,竟然拿师兄的衣裳当了擦嘴布,可怜师兄现在就这一身门面衣裳了。”
小女孩噘嘴说道:“娘偏心,给你做了新衣裳,却没有我的。”
宁中则忍不住笑骂:“你这个小猴子,整天爬上爬下,再好的衣裳也管不了三天。何况你才八岁,一年一个样,做了新衣裳,明年也小了。”
小女孩不依,跟爹爹撒娇。“爹爹,娘偏心,不给珊儿做新衣裳。”
岳不群宠溺地揉了揉女儿的头,问道:“今日福威镖局不是送来了几匹绸缎,过两个月也要过年了,正好给我们珊儿做一身好看的衣裳。”
宁中则摇头说道:“如今山下农户初稳,明年的种子要早备下。
何况,你还想等过了年就开始收徒,如今山上没有存粮,再来几个半大小子,怕是粮食都不够吃。
习武之人,要是吃不饱,怎有力气练功?
这些绸缎可以换了粗布,粮食,也能捱到明年收了夏粮。”
岳不群叹了口气,抱着女儿坐在了自己腿上。“珊儿,爹爹明日带你去后山打猎,咱们多吃肉,新衣裳嘛,等过年一定给你做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