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臻忍不住了,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陆师伯也说了,五岳剑派是为应对魔教而立。但是江湖人皆知,五派依旧自我管理,修炼的也都是自己派别的武功。若真是一派,陆师伯为何吝啬你的仙鹤手,不传授给我华山弟子呢?
既然是盟约,针对魔教,何时变成针对自己人了?陆师伯偷换概念,以势压人,非君子所为啊。”
恒山定静上前一步说道:“陆师兄远来是客,可没进门就咄咄逼人,倒不像是来做客,而是来找麻烦的。
你口口声声说不是插手他派事务,却还拿着令旗说要调查,调停,那么,今后你们是否随便找个借口,也能插手我们恒山派事务了?”
定静性格刚烈,远胜一般男人,听她这样说,陆栢知道自己有些操之过急,反而让其他三派有些唇亡齿寒了。
他立即哈哈笑道:“定静师太此言差矣,我嵩山派绝对没有插手其他门派事务的想法,只是封师兄他们求上门来,左盟主也不好置之不理。唉……我们进去再说,左盟主也是为难啊……”
说完,他们一行才又跟岳不群他们见礼,一个个的眼睛在他跟令狐冲的脸上扫来扫去。
他们要是想从自己跟令狐冲身上挑矛盾,那他们就错了。
倒不是说他们师兄弟关系很好,主要是令狐冲受不了约束,对华山掌门之位根本毫无兴趣。
因为知道令狐冲是个什么样的人,周臻对症下药,把他弄得没脾气。
他最常跟周臻说的一句话就是:“二师弟,只要你不摔我酒壶,我以后就推选你当掌门。”
周臻往往说:“掌门我要当,酒壶我也要摔。”
现在的令狐冲,见了周臻完全没脾气,只要不是有事就躲。
这次送请帖,他主动请缨,前往距离最远的衡山派,目的就是多在外面浪几天。
想让令狐冲当掌门,就像给猴子套紧箍咒。
被动应对从来不是周臻的风格,在魔鬼代言人世界,他就已经受够了。
等岳不群与他们虚情假意地笑着进了山下的别院,周臻故意落后了几步,跟令狐冲说道:“大师兄,交给你一个任务。”
令狐冲喜道:“干什么都行,只要不跟这帮嵩山派的人陪笑,跟他们这些人,喝酒都是馊味。”
“你上玉女峰去,大喊大叫一番,就说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三个人上了嵩山派的当,又想找麻烦了。”
令狐冲喜道:“你是想让风太师叔来治他们几人?风太师叔不是不喜欢露面吗?”
“身为华山弟子,他岂能置身事外!”
令狐冲眉开眼笑地领命而去,反正不管风清扬听不听他的,只要能离开这里他就开心。
且不说周臻他们虚情假意地应酬,令狐冲出了别院,先到伙房那边,从堆成山的酒坛里面又倒了一壶酒,捞了一包入味的鸡爪,就兴冲冲地上山而去。
对普通人来说,上一趟华山要两个时辰,但是对令狐冲来说,半个时辰就能上了玉女峰,再快一点,一刻钟多一点就冲上去了。
一路上,他不时跟值守的师兄弟打着招呼,嘻嘻哈哈,没有一点大师兄的模样。
他从来不摆大师兄的架子,师兄弟们都喜欢跟他偷偷喝酒,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