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的工具只有一根稍带弧度的方形木棍。
也因此,想要培育出一个能够独自捏出陶缸的工匠都是很困难的事情。
正因为这个原因,制陶一行才有了陶碗陶盆只三天,陶缸重器需三年的说法。
王伟的技术是根据手环学习的,同时学到的,还有手感,经验等看不见的东西。
所以,在他的努力下,仅仅一天的时间,两个一米高的大陶缸就被捏出来了。
陶缸的表面非常的光滑,经过训棒的捶打,看不出来任何指痕的存在。
缸壁厚薄均匀,这样烧制起来,最不易发生受热不均而产生裂纹。
跟着王伟学习的族人看着王伟举重若轻的模样感觉十分简单。
但等到他们自己上手的时候,才发现有多困难。
一整天下来,捏出来的陶缸根本没有上训棒校正的机会。
要么厚薄不均,厚的地方足足有三四公分,薄的地方还不足一指。
要么就是圆缸被捏成了扁缸。
总而言之,他们一天的劳动成果全部白费,这些浪费的材料需要重新揉练才行。
王伟并没有责怪他们,而是将他们留了下来,继续捏缸。
浪费材料不可怕,但手上的活不能停,要用时间换取经验。
争取半个月内,能够捏出来一两个勉强能用的陶缸。
而经过这几天的阴干,陶窑的蜃灰也算是凝固了。
窑内用来支撑的模板木柱都开始拆除。
而一些干柴也都搬进了窑室内,开始空烧试火。
这样的空烧会持续两三天的时间,算是一种对陶窑的检验。
如果烧完之后在窑顶泼上水,窑顶能够经受住热胀冷缩的变化而不损坏,那就证明这个陶窑是合格的,能够投入使用的。
反之就要重新修补甚至是重建了。
相比于族人捏缸的缓慢,那四个女人带领的人这几天可是成果斐然。
一排排的陶碗陶罐就摆放在那,看上去煞是喜人。
第一批的陶罐已经阴干了,就等着上釉后入窑烧制了。
以前她们是不会做出这么多的陶坯的,因为火道烧制的速度有限,陶坯太多无法烧完,时间放长了是会龟裂的。
不过这次不用担心那种情况的发生了。
阴干后的陶胚也是有一定的承受能力的。
在陶室里面,这些陶罐陶碗至少能够摆放个五六层高。
花费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花费了几十人的劳动力和二十只草鹿来来回回数天的运输,若是这个陶室一次只能烧个百八十个陶罐,那王伟不是瞎忙的么。
所以,第一次烧制,王伟打算烧八个陶缸,两百个陶罐,一千两百个陶碗,以及大量盖有印章,将来充当货币使用的陶币和一些用来给陶室分层的陶板陶柱。
三米高的陶室,哪怕堆砌上五六层的陶罐也不过一米多高。
剩下的空间可以说是一种极大的浪费。
所以,陶室的分层是很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