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趣。”
“所以没人买我的画,不是因为审美。我现在跟达尔维伯爵闹翻了,他觉得我不识抬举。但如果又有哪位大人物,比如说瓦伦达夫人某天称赞了我的画,那些有钱人又会趋之若鹜挤到我这间破房子里了。有一部分是跟风的蠢货,当然也有部分聪明人是看中收藏价值,要说谁是为了追求美而来的,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如果你和任何人说话都是这样。”雷笑了笑,“就算瓦伦达夫人有过欣赏你的意思,你也会跟她闹翻的。”
“哦,当然不是。我已经因为‘不识抬举’吃过大亏了。现在我已经改过自新。”瑟华卓嗓子很干,并且急需收入,“你不会以为我在讽刺你吧,别,不要误会,我如此落魄的时候你还来买画,所以你和那些俗人不是一伙的。”
“可惜了,我是个俗人,如果你把这幅画……”雷看了一眼瑟华卓正在创作的***,“画得逼真一点,那我会喜欢的。不过这些我都看不懂。”他又把目光放在墙边的画作上。
“那恕难从命。”瑟华卓摇头,“除非你下次在我动笔构图前就预约。怎么样?虽然价格稍微贵点。”
“我下次再来吧。”
雷摇摇头,打量着墙边的画。最后一幅画色调晦暗,大片涂抹的阴影里仿佛藏匿着诡异的轮廓。就如萨拜因所说,这名画家似乎具有超乎寻常的天赋,就算以普通人的眼睛,似乎也能略微窥视里世界。
虽然他是第二把钥匙,但这种个性极强的人十分难以掌控,确认可行前,雷暂时不打算让瑟华卓接触到和那座石像有关的东西。
他并没有买下瑟华卓的画。
……
下午四点,白鹄港边。雷站在巷子里敲响了玛丽格特的门,不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就是那个为瑟华卓当人体模特的女人。
玛丽格特和三个女人一同居住,这其中有一名老鸨。没错,她是一名流莺。一见到雷,第一反应就是生意又来了。
雷却问起瑟华卓的事。
“你喜欢他吗,玛丽格特。”
“当然,他太有才华了。”
“那么最近多去陪陪他吧。”
雷直接给了她20镑。
“这是部分报酬,我希望你能随时把他的情况告诉我,毕竟,我十分关心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