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貂皮……”
尼堪知晓他的意思,“我帮你训练一百火枪兵,这些火枪需要耗费大量的火药,着实不便宜,这样吧,你每年收取的貂皮我要一半,另外一半仍用以前的办法交换,如何?”
叶雷立即点点头,他倒不是心疼貂皮,而是对那一百火枪兵的期望,他也知晓,那些能发出巨响的火枪是靠一种药物打响了,而这种药物尼堪手里明显有,叫甚火药,没有了火药,火枪就是一根铁棍。
另外,若是每年能收取一千张貂皮,送给尼堪五百张,自己还有五百,加上在温多河流域捕获的,前景不要太美妙。
“我安排人回到赤塔,让他们再送一些工具、物资过来,在大鼻子将农夫送过来之前我和你们在一起建设木寨”
等送完女人的另外一百叶雷部下回来了,叶雷带了五十拥有双手横刀的人出发了,他现在要抓紧时间横扫北山一带,他手里还有两个大鼻子的人头,正好用来恐吓北山里面沼泽地的部族。
而尼堪却带着剩下的人紧锣密鼓地建设起木寨起来。
就在尼堪、叶雷他们在建设木寨、征服各个部落时,被尼堪放回去的那两个哥萨克不眠不休地沿着勒拿河狂奔着。
一路上,他们饿了便上岸打猎或抢劫,晚上一人划船,另一人休息,终于在十五日后抵达乌斯季库特。
在乌斯季库特休整三日后又加入了三个俄罗斯射击兵,沿着库塔河、伊利姆河抵达了伊利姆斯克,在这里又有别科托夫等五人加入,进入安加拉河后一路狂奔,终于在一个月以后抵达了叶尼塞斯克。
此时的叶尼塞斯克位于叶尼塞河西岸,已经是一座周长为两公里的砖石、木头混搭而成的城堡了,城外是一大片农田,从基洛夫过来的五十三个农户开辟了大约一百俄亩的土地(约1500中国亩),每个农户约三十亩。
就在去年,这一千五百亩土地出产了八百多俄石黑麦、近六百俄石燕麦、四十多俄石大麦,要知道一俄石大约相当于中国石的两倍,也就是两百斤,也就是说这些土地牧亩产竟然达到了两石左右。
这在遥远的漠北苦寒之地不能说是一个奇迹。
不仅如此,每户农民家里还饲养了牛羊马匹,每户平均饲养牲畜在十头以上。
这些农户大多孤身一人,有的是被逼的,也有乐意的,像托尔斯契希内便是自愿的,他是一个鳏夫,今年四十岁,是种地的一把好手,在基洛夫他是当地老爷的一名农奴,他三十岁那年,老婆病死了,三十五岁那年,唯一的女儿也病死了。
家里一下子空空荡荡,托尔斯契希内有些生无可恋,正好赶上沙皇政府号召像他这样的人去西伯利亚垦殖,身份为独立纳税的自由民,托尔斯契希内倒是不在乎这个身份,在老爷们的托庇下他受到的盘剥还少一些。
他就是想远离这个伤心地,于是与基洛夫另外一百个农夫一起跟着俄罗斯射击兵来到了西伯利亚,其中五十三人分在叶尼塞斯克,四十七人分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
看着收获了这么粮食,叶尼塞斯克的督军雅科夫.和利普诺夫大喜,借口他们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将一半的收获征入城中的粮仓,还许诺从俄罗斯弄一些寡妇和单身的女人过来给他们做老婆。
如今这五十三名农夫除了托尔斯契希内以外,都相信了和利普诺夫的话,都巴巴地等着从俄罗斯过来的女人。
他们没有等来粗大肥硕的俄罗斯女人,却等来了一个噩耗。
和利普诺夫阴沉着脸听着那两个逃回来的哥萨克讲述着发生在北山沼泽地的故事,当然了,为了避免被追责,在两人口里,叶尔莫林的事情被撇到了一边,“尊敬的大人,当地土著突然反悔袭击了我们,我等无法只得反击,没想到他们还有援兵,并且是拿着火枪和火炮的援兵,大人,您能想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