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自然是西辽河的剧变,奥巴投降尼堪他不痛惜,满珠习礼的五千科尔沁骑兵的全军覆没他可是锥心的痛,这五千骑,可是完全按照满洲八旗来打造的劲旅啊,就算与岳托的镶蓝旗人马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更令他心痛的是,还有着强大的实力,自己掏心窝子奉上亲王之位的苏布地的叛逃,苏布地一走,整个辽西草原就只有乌克善的科尔沁独撑了。
乌克善,你撑得过来吗?
若说岳托、满珠习礼的失败令他失望,苏布地的不辞而别让他痛心,那尚可喜的不战而降就让他愤怒了。
作为一个大国,他自然在济州岛也有探子,那晚的战事他也知晓了。
“就算被包围了,为何不奋起一搏?!就算输了也能给尼堪大量杀伤,汉人啊,还是不能一条心啊”
“那可是五十条大船,木材加上火炮,国库的一半几乎全用在上面啊!”
轿子里,皇太极一双手篡的紧紧的,脸色又涨红起来,一阵轻微的晕眩又开始向他袭来!
“如今国库完全空虚了,还如何支应下去?!”
……
等他醒来时,发现还在大轿里,不禁长舒了一口气,眼看着就要抵达沈阳了。
“停轿!换马!”
……
皇太极一身戎装骑在战马上,继续“意气风发”面带微笑进入了北门。
回到勤政殿后,皇太极立即召见了代善、范文程。
已经五十七岁的代善虽然依旧健硕,不过皇太极知道自己已经不大可能在大事上面依靠他了。
等代善说了一通后,他还是面带笑容,“二哥辛苦了,我会记在心上的”
代善心里一惊,“老八这是怎么了?”
皇太极没有理会这些,他将目光投向范文程,自从上次他跟着尼堪去了一趟齐齐哈尔后,他愈发觉得此人才堪大用,又是实心帮着大清,是可以托付大事的人。
“皇上”,范文程似乎触景生情,一下跪倒在地上,还伏在地上痛哭不已。
皇太极从高台走下来扶起了他,“先生这是何苦?胜败乃兵家之常事,先皇起事时只有十三副盔甲,如今虽屡有小挫,比起先皇之时还是好了不止里许,我等只要君臣一体,同仇敌忾,自有大兴之日”
范文程这次倒是毫不客气地站了起来,他擦干了眼睛,又向皇太极施了一礼。
“陛下”
这时皇太极已经回到高台坐下了,他身子也向前倾着,知道范文程接下来要说的话肯定非同小可,面上还带着鼓励的神色。
“有几件事,说出来可能会引起极大的非议,不过从目前来看实在是非实施不可,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