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鹏跌下战马后,侥幸没死,那一粒击中他的铅弹透过山纹甲击断了他的一根肋骨,使他纵然一早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不过终究是失去了战斗力,最终还是被俘。
……
两日后,寿州城下,秦大鹏带着骑兵回来了,守城的军卒不以为意,赶紧打开了城门。
刘良弼府里,连日的宴席仍在进行,直到此时,刘良弼心里竟起了“若是兄长一直不在该多好啊”的心思,美酒佳肴流水似的不停地上着,瘦马穿梭如云,宾客谀词如潮,关键是这些花费都有人包办,他刘良弼不用花费一文钱。
几日下来,刘良弼不眠不休,累了就在趴在瘦马身上小憩一会儿,醒来后接着开席,接着听戏,这日子,还是人过的吗?
“报!”
几日下来,酒色侵蚀,刘良弼也有些晕晕乎乎了,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大喊声,将刘良弼从迷离中惊醒过来。
意识到是自己的卫兵之后,他不禁有些恼怒,但又怕是刘良佐传信过来,不得已说了一声,“进来!”
这声音刚说出,自己都觉得轻飘飘的,浑没有半点底气。
“管他呢,快活一日是一日,等大哥回来了,虽然也能快活,终究不似现在”
“将军,游击将军秦一鸣求见!”
“他?”,刘良弼一时来了兴趣。
这秦一鸣是秦大鹏的儿子,还是城中三千步军精锐的统领,这几日看着自己大宴宾客,这厮竟没有前来讨杯酒喝,显见得是瞧不上自己,怎地,今儿个想通了?
“哼!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大厅里进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昂藏汉子,年约二十出头,一脸剽悍的模样,他左手托着一个木盘,上面装着两杯酒,右手紧握刀柄,慢慢向刘良弼走来。
此时,刘良弼周围的全是寿州城的一些无赖、商家、小吏等,一个个都是晕晕乎乎的,猛然见到秦一鸣这样的人,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将军,我敬你一杯!”
秦一鸣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这话一出,刘良弼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了微笑,他心里暗道:“他娘的,就算你老子是总兵,还得在我大哥面前服服帖帖……”
只见秦一鸣越走越近,等他走到刘良弼的面前,手中的托盘作势就要放到刘良弼面前的高几上,刘良弼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不过环视周围,并无一个带兵大将,虽然宾客如云,终究有些缺憾,如今秦一鸣来了,多少能弥补一下,故此,他不禁原谅了秦一鸣的冒失。
就在木盘刚要放到高几上时,秦一鸣突然将托盘又托了起来,还猛地向刘良弼脸上扔去!
随即,电光火石间,秦一鸣已经欺到刘良弼的身后,左手抓着他的衣领,右手的雁翎刀却搁在了刘良弼的脖子下。
“你想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