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清了清嗓子,问道:“文殊,乌鸡国惨案中,你先是乱用职权,威胁井龙王,之后又派出狮猁怪杀害莫睿林,这些罪行,你可承认?”
“不承认,我法身当年前往乌鸡国传教,本欲度他成佛,他却恶语相加,还用一条绳子将我捆了,丢进护城河中泡了五天五夜。”
“一饮一啄,皆有因果牵绊,他浸我五日,我命狮猁怪推他入井,水淹五年,只能说是天道好轮回。”文殊菩萨辩解道。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这菩萨当的,虽然小心眼,但也无错,这他莫睿林活该。”谢云皱着眉头,说:“本帝从不劝人大度,慷他人之慨,实乃小人之举。”
这莫睿林,到底还对自己隐瞒了什么?
一个无能昏庸,自私自利的国王,简直就是最佳猪队友。
哎,乌鸡国的百姓,你们再忍耐几年,等大唐的光辉照耀西牛贺洲时,你们就算苦尽甘来了。
一时的牺牲是必要的,毕竟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隅。
“那火灾你如何解释?”谢云责问道:“井龙王当初可是奉你法旨,扣下雨水,导致四千万动物烧死,那可是四千万的冤魂。”
“为除一恶,祸及众生,弟子策划布局有误,愿意领罚。”文殊双手合十,脸上波澜不惊的说。
谢云看着旁边两位师兄,将轮回的想法压在心底,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罚你入世苦修五百年,希望你有所悟。”
“弟子领命。”文殊菩萨自觉站到一边。
谢云转身,打量着趴在地上的狮猁怪。
这事既然闹到紫霄宫,就应该由师傅鸿钧决断背锅,自己负责审人就好,毕竟天道巡查使,干的就是这活。
狮猁怪现在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在辉煌壮丽的紫霄宫里,每一分每一秒,它都感觉到无穷无尽的压力。
特别是文殊菩萨被审之后,压力更是十倍增不止。
打狗还要看主人,主人现在都像小学生一样,恭恭敬敬站着听训,自己只是主人的坐骑,还不是唯一的,要凉啊!
“狮猁怪?”谢云看着面前的青毛狮子,赞叹道:“你还挺懂事,知道紫霄宫内不允许用法身,不错,但是你还是变成人形吧,本帝低着头说话,挺难受的。”
狮猁怪乖乖变身成莫睿林模样。
“你这些年在乌鸡国,害了多少人?”
“回仙帝的话,不曾害人,这五年来,小的为政勤恳,乌鸡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谢云点头,又问道:“莫睿林三宫六院的妃嫔,你玷污了几个?”
狮猁怪激动不已,立刻辩解:“胡说,我连后宫都没踏入一步,何谈玷污之说?”
莫睿林激动了,跳着脚指责道:“你说没睡就没睡?”
他已经打定主意,夺回王位后,就召开全国选妃大会,将所有妃嫔打入冷宫,重新换一遍。
狮猁怪看着高高在上的鸿钧和西方二圣,一咬牙,一跺脚,解下裤腰带,脱下裤子。
“孽畜,此地乃是紫霄宫,你竟敢如此无礼,受死!”鸿钧两条长寿眉都在抖动。
谢云连忙拦住鸿钧,说:“师傅掌下留情,这货只是自证清白,原来你是骟狮子,谁干的?”
狮猁默默提上裤子,说:“当年文殊菩萨选拔坐骑,我去参加,结果得知不选公的后,我就把自己给割了。”
在场的众人纷纷胯下一凉,对狮猁怪竖起大拇指,狠人,绝对是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