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弦和老布殊也就是一起坐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双方很默契地没提里根总统遇刺的事情,主要还是聊了高弦这次到米国的正事,即网络一批经济学者,为参与香江货币政策做论证。
老布殊问道:“我的朋友里有几位是一些知名智库的重要成员,用不用介绍给你?”
“我不想把动静闹得太大,万一在香江那里没能实行,很掉面子的。”高弦笑着婉拒,但他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想法。
老布殊的人脉当然很牛,但正治牵连也无法避免地多一些,这不是高弦想要看到的。他想参与香江货币政策,有一个基本原则,即美元做为事实上的世界货币,港元肯定无法绕过去,但一定程度的自主权还是要争取保留下来的,不能像“老剧本”里那样,太平洋对面、远隔万里的米国感冒发烧,香江这边也马上跟着咳嗽打喷嚏。
说到底,高弦网络知名的经济学家做论证,还是为了充门面,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既定方案。
虽然老布殊的好意被婉拒了,但不妨碍高弦找人,比如艾伦·格林斯潘就热情地把他的恩师,前美联储主席阿瑟·伯恩斯,请了过来。
阿瑟·伯恩斯对高爵士组织的这次论证非常感兴趣,不光是因为报酬丰厚,还在于他从美联储主席的位置上退下来后,重新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学术研究上,自然不想放过如此难得的研究现实模型的大好机会。
在初步的沟通当中,阿瑟·伯恩斯饶有兴趣地试探道:“不知道在三元悖论中,高爵士想控制哪一个?”
更多给外界一种成功商人印象的高弦,微微一笑,这些年他对自己提升的要求还是挺认真的,比如正经八百地从香江大学得到了硕士学位,自然对交谈当中所涉及到的经济领域名词,不会两眼一抹黑。
所谓的三元悖论,就是国际金融学研究出来的一个论断,即对于一个开放的经济体,资本自由进出、固定汇率、独立自主的货币政策,这三个要素不能同时得到。
比如,全球范围内,大型的发达经济体,主流的做法是要资本自由进出和独立自主的货币政策。
对于香江这个属于弹丸之地的自由港而言,再考虑到包括历史在内的复杂原因,资本自由进出是香江得以生存下去的价值所在,没有要和不要的选择空间,而剩下的固定汇率和独立自主的货币政策,就是二选一了。
因此,阿瑟·伯恩斯直接问高弦,想控制三元悖论中的哪一个?
高弦沉吟道:“各控制半个,可以吗?”
阿瑟·伯恩斯顿色脸色一僵,高爵士的想法很独特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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