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嘀咕道:“阮小二?你这个名字也太随意了,该不是在应付我吧?”
阮小二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普通的名字,配合看起来普通的我,对执行任务更方便。”
慢慢地接受了阮小二存在的约翰·温巴思,走到沙发边,坐了下去,接着貌似闲聊道:“你当雇佣兵多长时间了?”
阮小二也不隐瞒,“一九七五年西贡陷落后,我便辗转到了米国,从那个时候开始,吃上了这口饭。”
约翰·温巴思试探道:“你的老板,从米国来到香江了吗?”
阮小二摇了摇头,“我只听命行事,怎么可能知道老板的动向。”
约翰·温巴思轻轻地哦了一声,目光开始闪动,自作聪明地综合起自己收集到的情报,飞快地分析起来,“看样子,福宁安、阮小二这些人的幕后老板,确定米国人无疑了!估计是哪家在佳宁那里吃了闷亏的美资银行,不甘心栽了跟头,这才想通过我,让获多利,甚至惠丰银行,出出丑,动摇一下英资银行在香江长久以来的传统主导地位。”
“如此也好,米国人总归不是虾兵蟹将,与其合作,自己逃过法律制裁、保持自由身的可能性更大,各取所需了。”
……
随着约翰·温巴思配合着香江警方做了两次笔录,沈弼越来越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因为,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在惠丰银行集团里挑着投资银行业务大梁的获多利,不但面临着惩罚,还会实锤丑闻缠身,真正动摇了在业界的口碑。
正患得患失之间,惠丰银行执行董事浦伟士脚步匆匆地找了过来,递上一份传真道“情况有些不妙,这是传真过来的《卫报》部分版面,报道了我们在佳宁商业诈骗案当中的一些事情,米国那边的媒体已经引用了,香江这里的媒体应该用不了太长时间就会注意到。”
沈弼倒吸一口冷气,“看来,我的直觉是对的,约翰·温巴思突然返回香江,主动投案自首,没有那么简单,加上这么详实的报道,应该有人专门针对我们无疑了。”
浦伟士沉吟道:“要不,我们悄悄地私下里接触一下约翰·温巴思,打探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不行!”沈弼坚决地摇了摇头,“记者和警察一天二十四小时地围着约翰·温巴思打转,我们往上凑,无异于主动给人送把柄。”
“那怎么办?”浦伟士焦虑道:“现在,我们连谁在背后针对惠丰,都没搞清楚。”
“我大致有个推测方向。”沈弼阴沉着脸说道:“约翰·温巴思身边除了围着记者和警察之外,还有一个不起眼的米国人当贴身保镖。”
浦伟士失声道:“米国人?”
沈弼点了点头,“此人拥有米国签证,而且昨天,有一个米国邮包,寄到了约翰·温巴思的住处。”
浦伟士喃喃自语道:“莫非是那几家被佳宁骗了的美资银行,在暗中报复我们?听说,它们的米国总行,在墨西哥有好多贷款,收不回来了。”
沈弼冷冷一笑,“除了米国人,谁有胆量,如此针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