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慧强不假思索地表态道:“庄生,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没有左右司法的本事,我更不想背上妨碍公务的罪名。”
庄清泉早就料到易慧强不可能来者不拒地当即答应,他锲而不舍地继续游说着,“庄家绝不会让二爷白辛苦一趟……”
易慧强懒洋洋地打断道:“庄生,你看我像是故意端起架子,伸手要好处的人吗?还是那句话,我可没有左右司法的本事。再者,我虽然四十多岁了,一事无成,不但远远不及我妹夫高爵士,在兄弟当中也属末流,但胜在逍遥快活,不做非分之想,也知足常乐。”
见易慧强的意思总结起来就是,老子啥也不缺,看不上你的所谓报答,可庄清泉哪肯轻易地死心啊,于是试探道:“二爷,我冒昧地问一句,钟家的境遇应该还不如我们庄家吧,那钟正文是凭借什么条件,劳动二爷四处奔波呢?”
易慧强玩味地笑了笑,“我之所以帮钟正文,是因为他欠我钱啊,帮助益大处置债务问题,多多少少地能挽回一些损失,相信其他债权人也是这么想的。”
庄清泉哦了一声,脸上露出不完全相信的神色,因为道理明摆着,相比于损失,让易家二公子那么劳苦地奔波,不匹配!
注意到庄清泉这个神情的易慧强,摆出江湖人的做派,继续解释道:“另外,这里面也有点私人恩怨。”
“陈松清不是大肆宣扬,因为自己没买已经定下意向的高兴大厦,转而买了怡和的金门大厦,所以被眼看着价值十亿生意飞了的高爵士怀恨在心,进而公报私仇地让高益评级给了佳宁非常低的信用评级嘛。”
“哼,那我就让钟正文配合警方的调查,尽快把佳宁商业诈骗的真相大白于天下,看看我妹夫到底公报私仇没有!”
一直察言观色的庄清泉,这回信了易慧强的解释。人嘛,总倾向于摆不上桌面的事情才是真相。
易慧强端详着庄清泉,打趣道:“怎么,庄生问得如此仔细,是想出了什么足以让我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条件吗?”
庄清泉苦笑一声,“是我自不量力了,易家是香江的老牌顶级望族,二爷是人中龙凤,所需自然应有尽有,哪里看得上什么报答。”
见庄清泉露出告辞的意思,易慧强总算展现露出了世家子弟的风范,表达了一番歉意,然后又说道:“庄生,我虽然没有本事帮你的忙,但承蒙你看得起我,所以我愿意试着出出主意,你要是想听的话,我就姑且讲讲。”
庄清泉顿时精神一振,“请二爷赐教。”
易慧强微微颔首,“首先,庄荣坤先生还是应该积极配合警方的调查,这才是争取降低刑罚的最正规途径。”
对于易慧强这个相当于废话的冠冕堂皇建议,庄清泉耐心十足地连连点头,因为他知道,对方肯定还有主意,那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