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皱起眉头,而正是此时又有人匆匆分开人群,来到不远处台子上星与月议会议长瓦伦富勒身边,并附耳在这位议长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瓦伦富勒立刻脸色大变,他回头用一种震惊的目光看向那人,低声问了几句什么,然后便向身边之人告辞准备离开。不过那个星与月之塔的术士将这一幕看得真切,立刻叫住对方道
“议长先生,这边尚未事了,你打算去什么地方”
“啊,这个”瓦伦犹豫了一下,“占星院那边出了一些事情,我打算去看看。”
“议长先生,是什么事,与罗尹斯爵士有关么”星与月之塔的术士敏锐地问道。
“这个”瓦伦尴尬地笑了笑,“恐怕有一点关系。”
人群中传来一阵窃笑,世人皆知这位议长大人不过是个虚有其表的操线人偶,但这些星与月之塔的精英术士说来不过是他的下属,现在看来倒好像是对方的上司一样。
我们的议长大人对此倒是不以为意,他似乎是想打个哈哈暂且揭过这个话题,但那位术士却追问道“罗尹斯爵士在什么地方”
“这个”瓦伦抹了一把汗,尴尬着看了看一旁的来拉,“罗尹斯爵士恐怕暂时来不了这里,有人发现了他在米来拉圣堂后面的树林中,罗尹斯爵士的尸体。”
“不”他马上摇摇头,“应该说还没严重到那个程度,情况和布丽塔小姐差不多,他只是被人摄去了灵魂而已这,这,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再歉意地看了看来拉,“这也说明不了什么,等我们把罗尹斯爵士救回来”
来拉面无血色这个打击对于她来说毫无疑问过于沉重。
虽然罗尹斯爵士对待她一直十分冷澹,但对方是在这个学院之中唯一愿意接纳她,并传授她知识的人。
他的冷澹不过只是他的性子,何况在不久之前,他还亲口表示了对她的看好与鼓励,还将那支魔导杖送给她。
她一时间只感到天旋地转,向后倒去,但所幸有一只手从后面托住她。
“不,怎么会这样,”来拉噙着泪,眼镜上浮着一层雾气,声音都有些发颤,“洛羽先生”
洛羽轻轻对她摇了摇头。
他其实那一刻就有所预料,如果罗尹斯不是对方的人,那么让他闭嘴就是最好的做法,一如布丽塔。
只可惜他还是醒悟得晚了一些,但不到最后一刻,那些幕后之人又岂会轻易让他知道那些人是是敌非友
他只默默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犹如站在一个盛大舞台的中央,看着这个舞台之上每一个人不同的表演,有些人惟妙惟肖,而有些人则拙劣至极。
议长先生仍旧试图留下回斡的余地,表现得仿佛不是二十年前霍尔芬学派的叛徒,他只结结巴巴道“各位,这背后或许有一个阴谋,但我们一定能调查清楚一切”
但有人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
“她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