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当中,偏偏是图斯正好看不到水晶上的东西,只是感到西里安看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冷,心中也愈加不安。
终于,西里安将手一握,怒声单:“把这个叛徒抓起来!”
他身后年轻人们早已跃跃欲试,只听到这声令下,立刻一拥而上,将图斯反剪双手按在地上。
后者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干什么,干什么,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西里安心中一阵厌恶,话都懒得与这人多说,将手中的水晶往对方面前一丟。
图斯张大嘴巴,刚好看到水晶中,拍摄的正是自己在奥伦泽的居所,而画面上,一个人正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
虽然看不清那人的面孔,但对方身上的装束一目了然,正是弗洛尔之裔的人。
画面之上正是深更半夜的时间,他与弗洛尔之裔的人私下碰面是为什么,自然没有任何借口。
甚至图斯本人也是瞠目结舌,脸若白纸,只一心想着——这画面是谁拍的?
弗洛尔之裔的人怎么连这点警觉性都没有?
而且,这些人是怎么猜到弗洛尔之裔的人会来找他的?
这不才一天一夜的时间么,自己就算要暴露,可这也未免太快了一点吧?
他还没想清楚,但西里安也不太可能给他机会想清楚了。
西里安也不打算在外人面前处理公会的丑闻,他只弯腰拾起那枚水晶,然后看了看面前三个年轻人。
对方年纪不大,但手段明显有些出人预料。
他想了一下,对唐馨说道:“让各位见笑了。但出了这样的事情,眼下交易我必须问过会长的意见,要是弗洛尔之裔的人不愿意出定金的话,我会建议会长把东西卖给你们的——”
“谢了,西里安先生。”唐馨礼貌地笑了笑,并不介意。
眼下事情已成定局,就算弗洛尔之裔介入,也没什么意义。除非他们真拿出这笔钱来,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方鸻预计他们还会在这里滞留几天,因此她倒也不急于一时。
三人看着艺术之争的一行人走远,只是方鸻还有些不可思议的意思。
唐馨这才回过头来,对他笑道:“怎么样,哥,这处好戏还算精彩吗?”
方鸻有点无语道,“你们既然有那记录水晶,怎么不早告诉我?”
“有些事情说早了可就不灵验了,船长大人,”希尔薇德仍旧是笑眯眯地答道:“记录水晶上的东西其实也没有那么致命,它只有在对方已经先入为主产生怀疑的情况下,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赞同,”唐馨也点了点头,“希尔薇德小姐说得没错,我是要那水晶产生一锤定音的效果。只要对方产生了怀疑,就会调查下去,因为那家伙本就有问题,事情只会越查越水落石出。”
她一口气说完,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立场好像有点问题。不由尴尬地看了看舰务官小姐,但后者只是笑着。
但方鸻只听得瞠目结舌。
他看了看唐馨,再看了看正笑得十分好看的希尔薇德,只心想自己以后可千万不要得罪自己的舰务官小姐和表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