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速度,大致等级,可操纵性,还有攻击手段。”
“马上估算出它们需求的计算量。”
“……各位,如果他们的敌人是我们,我们能否做到防范?”
几乎是立刻,一列列数据被统计出来,写满了纸面。
很快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凝重的神色,那一行行再真切不过的数字不会说谎,这并不是什么骗人的把戏,也不是那些旁观者口中的无稽之谈。
这是灵活构装,是真正可以用于参战的战斗构装体。
虽然它们的等级可能不太高,也不过只有十六七级左右,但放在这个数量级之上,却足以引出人们心中的那个疑问:
“他们究竟是如何完成操控的?”
“会不会是船上有多个工匠?”
“……且不说船上如何容得下如此多工匠,但这个协调性,是你们中任何人可以做到的么?”
人们面面相觑,彼此议论纷纷。
“会不会是某种装置?”
“但风船之上并没有看到明显的不同的装置,也没有控制尖塔。”
“……等下,”有人忽然喊了一声:“我说各位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那个龙之炼金术士此刻并不在船上。”
这个问题立刻让人们安静下来。
龙之炼金术士这个称谓过去或多或少还有些调侃之意,但此刻,在这些大公会的分析人员的口中说出来,却好像并没有人感到有什么不妥。
而真正让他们感到不妥的,正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也就是说,他们至少还有一个同水平的炼金术士……?”
“……不是吧……他们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两个人的?”
“听说这是Elite的人,不会是真的吧?”
“莫非Elite捡到鬼了?”
而只有在Ragnarok的总部之中,奥丁默默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显得稍微沉静一些。
他曾经见过那个年轻人,并亲自提携了对方一把,虽然并未料到那之后的走向,不过心中其实倒没有什么后悔的。
他也见过Loofah那个小姑娘,或许他们不属于弗洛尔之裔,但他们至少属于第三赛区。
这就够了。
浑浊之域的那场战斗,他虽然没有亲身参与,但那样的事情,或许将来还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上演。
这些小家伙们或许还有成长的时间,但留给他们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只是他心中唯一好奇的是,在夏尽之塔中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年以来对方的成长显然连他都感到有些惊讶。奥丁默默地想着,自己有机会,或许应该去问问蕾雅,只是那位团长女士好像已经好长时间没在外人面前出现过了。
……
房间内,流浪的马儿洗了一把脸,从盥洗室内走了出来。
他在书桌旁坐下,拉出光屏,再一次打开了那视频。
他默默注视视频之上的画面,看着那云层之上一束束青色的光尾,犹如无数的彗星,正在云海之中穿行,心中一时之间也没想到,在多日的沉寂之后,对方竟然会再次给予他这样一个惊喜。
他不由记起了许久之前同样的震撼,那还是在艾尔帕欣的大陆联赛之上,目睹着那个少年以一人之力完成惊天的逆转之刻,心中才涌动过同样的热血。
而现在,仍是同一个人,或者说是同样的一群人——那个少年与他的同伴们,再一次让他回到了一年之前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