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官家却喜欢这个名字,且执意取了这个名字。
赵官家刚登基时就下旨修建这座园子,曾遭遇了许多朝臣的反对,当时乾国大文豪姚子詹才刚刚入仕,其父曾撰文借前朝修建大殿空费民力物力导致亡国之事来讽刺时下官家正在修建的觅春阁。
对此,赵官家依旧我行我素,也没对姚子詹的父亲有任何的发作,倒也使得姚家声望一时无俩,为之后姚子詹文名大发做了铺垫。
眼下,觅春阁内,乾皇斜躺在靠椅上,手里拿着一串葡萄正在一颗一颗地送入嘴里。
在其下方,跪伏着一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姓骆,在外,凶名赫赫,于乾国民间更是被谣传是八只手臂每顿都要吃一个小孩的怪物,他是银甲卫的大都督,掌握着大乾这支特务机关的运作。
同时,他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其母,曾是乾皇的奶妈,他和乾皇,算是奶兄弟。
“陛下,行刺的是楚国隐藏在上京城内的刺客。”
骆明达战战兢兢地跪着说道。
“朕记得,银甲卫对上京城内的楚国探子是有监控的。”
“回陛下的话,因燕军出现于城外,今日上京之内人心惶惶,乱象太多,臣手下的人一时失察,这才………”
“朕不喜欢听理由。”
“臣有罪!”
乾皇吐着葡萄籽,整件事,其实很清晰,袭击燕使的是楚国人,玩的也是煽风点火的把戏。
因楚国皇帝驾崩只是时间问题,诸位王子已然有了剑拔弩张的架势,所以楚国迫切地希望外部三国能够打成一锅粥,这才方便他们楚国接下来去准备权力交替的事宜和动荡。
只是,乾皇脑子里,却浮现出了郑凡在离开前说的话,他说自己不会打仗,他还说事情不会那么美,完全按照自己所说的情况去发展。
这件事,表面上是因银甲卫的监控失误,导致这批楚国探子得以行动,但从另一方面来讲,也意味着伴随着燕人南下,朝廷上原本一直在平稳运行的某种秩序,被打破了。
乾皇甚至可以断定,银甲卫下面,有人眼见着燕人已然打到了上京,开始有其他心思了,甚至可能会和楚国开始暗通曲款。
至于说和燕人密谍司搭上关系的权贵,只会更多。
这种感觉,让乾皇很不喜欢,身为帝王,最讨厌的就是自己龙椅下面的一些人和事儿,开始有了失控的征兆。
“奶哥哥。”
“陛下!”
面对这个不知多少年都没能再听到的称谓,骆明达无比惶恐。
“奶哥哥,朕眼下能相信的人,真的不多了。”
“陛下!”
“燕人,打不进上京的,不过,银甲卫这些年,也越来越没以前好使了,是该清一清了。”
“臣明白!”
“下去吧,忙你的吧。”
“臣告退。”
骆明达走出了暖房,在外面,看见了百里香兰。
“香兰姑娘。”骆明达对百里香兰行礼。
百里香兰点点头,让开身。
骆明达离开了,百里香兰推开门走了进来。
“陛下,燕使已经出城了。”
“呵,那个姓郑的燕人,还挺有意思。”
“祖东令………”
“祖东令不用去管他,祖家这个二小子,看似粗莽,但心思其实细得很,他这般做,倒也算是果断。祖东成那小子,应该是被燕人抓了,祖东令也就只有这般,才能向朕表明他祖家的态度。
只可惜了,那帮楚国刺客居然没能将燕使给杀了,朕本来还想着借着这个机会,让楚国吃一颗定心丸,让他们自家安心地争位去。”
“陛下,您应该让我出手的。”
“不用,有些事儿,顺水推舟可以,但太刻意了,难免不被人看出来,燕使死了,对面的燕人将领本就是个疯子,肯定会举起屠刀,这些债,可千万不能沾在朕的头上,朕到底是爱民如子不是?”
言罢,
乾皇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