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帝令在此,谁敢动我一根毫毛!”张麟亮出帝令,向众人眼前一晃,狐假虎威咋咋呼呼地大喝一声。
帝令!
那些禁卫谁不认得皇上的帝令,谁敢对帝令不敬?当即都惊恐地面面相觑,而后迅速倒退到各自的岗位上去了。
“张麟居然持有帝令?怎么可能?皇上把帝令交给一个后宫供奉,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上官婉儿吃了一惊,眼睛盯着张麟手中的帝令,心里疑窦丛生。因为帝令不是普通的令牌,而是代表无上的权力,严格上来说,如帝亲临,可以调兵遣将,便宜行事.
“阁老,这的确是陛下的帝令。”阁老身后的另一位中年官员眼睛盯着张麟手中的帝令审视了片刻,低声提醒道。
阁老眯着眼睛辨认了半晌,确定是皇上帝令;假如张麟一开始就亮出帝令,或许不会发生以后的事情,可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在挨了一巴掌之后,再让阁老放他一马,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这是皇上的帝令不错,但你还没有告诉本阁,你出宫去所办何事。”阁老手捻胡须,慢条斯理道.
“皇上要我办的事,需要告诉你吗,你算老几?”有了帝令在手,张麟的气势顿时雄壮起来,霸气侧漏地质问道。
“皇上没有告诉你,内臣进出皇宫不能走南门吗?”阁老并没有为帝令吓到,而是瞪着张麟,高声反问道。
听了阁老这话,张麟有些愕然。内臣不能走南门,竟然还有这样的狗屁规定?这一点张麟真的不晓得.可自己已经到了南门,再折返至其它的门,实在太耽误时间了,且有帝令在手,他只能搏一搏,便虚张声势地嚷道:
“我顶你个肺!什么内臣外臣,什么南门北门,有皇上帝令在手,哪个门不能走,你若是再行拦阻,就是对皇上的大不敬!我看你有几个脑袋!”
阁老并未被张麟一番说辞给镇住,只见他扭头扫视排列在甬道边的一行禁卫兵,大声问道:“内臣擅自走南门,该当何罪?”
好长时间没有人回答,主要是那些禁卫兵看到张麟持有帝令,又有上官婉儿这个人形令牌在身后加持,随时都可以出来说话的,他们觉得再纠结于内臣外臣之别,还有什么意义?
“本阁在问话呢,都没长耳朵吗?!”阁老眼中露出明显的不悦之色,沉声说道。他一个当朝宰相,被人当众打脸,自然不想善罢甘休,轻飘飘地放过这位行凶之徒,让他以后怎么跟同僚见面,尤其是那位不畏权贵的狄仁杰老兄?
“当责杖刑一百。”答话者人高马大,虎背熊腰,手按悬在腰间的利刃,从皇宫门口雄赳赳气昂昂地阔步走来,他身穿棕色甲袍,甲胄上的虎头装饰与普通禁卫的服色不同,貌似一名负责守卫皇宫大门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