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的命令如此,你难道还想违抗命令不成?”
“我可没说要违抗命令。”
听到同伴带着警告意味的质问,他连忙解释道。
“只不过这一次他实在是有些过分了,明明在昨日知道了这些皇帝鹰犬到来的时候他就能之直接先离开避避风头的,结果他倒好,直到现在见到情况不妙,小命不保了才被吓的仓皇逃走。
为了防止被逮住尾巴,还要让我们用命给他拖时间。
你说说,既然如此,我们之前干嘛还要费尽心思、冒着风险去打探消息?”
但他一肚子的怒火却显然无法消失,全部都像是被堵住了许久的火山一般,猛地爆发了出来。
而这一次,他的同伴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便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向着郑一象一行人离开的方向疾驰而去。
。。。
在一明一暗两伙人都在向着三台山的方向涌过去的时候,他们却全都没有发现,还有两个人混杂在他们之间,也在随着他们向着三台山的方向涌去。
其中之一,自然便是之前一直在镇海帮总堂之中“做客”,等待着亢金龙带回足够银两来换取花琳琅消息的房日兔。
之前在郑一象带着众多捕快登门之时,他的心中其实比晁王天还要慌,毕竟晁王天只是猜测郑一象要收拾他,但房日兔却知道只要他的身份一暴露,就必然要被这些官府中人捉拿,所以他一直隐藏着,不敢动弹,并随时准备逃走。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让他心中不由的为之一动。
郑一象是来找木易行麻烦的。
这一点他刚刚听的一清二楚,而晁王天也根本没来得及将他供出来便被郑一象带着前往抓捕木易行去了。
这无疑意味着,接下来他的机会就来了。
不用付那一千两银子却带走花琳琅的机会。
接下来,若是木易行被抓住了,那自不必说,他只要能避开厂卫抓住花琳琅,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带走。
而若是木易行没有被抓住,那对他显然就更为有利了。
从刚刚城中的混乱,他已经看出了木易行是仓皇逃离,那就算不被郑一象当场抓住,也很可能被咬住尾巴。
若真是如此,那到时候,一逃一追,两伙势力便都会离开泉州府城,如此一来,他显然就更有把握和余裕去抓住花琳琅,并将其带回扬州府了。
所以,虽然有被两方人发现的风险,他还是悄悄的跟随在郑一象的队伍身后,等待着亲眼确定接下来的情况,从而根据情况,制订接下来的计划。
只是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如何不被前方的郑一象等人,后面跟的越来越紧的木易行手下们发现这件事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将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之人。
他也更不会想到,这个现在跟着他的人,其实已经在镇海帮总堂外盯了他数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