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易行这个重要目标已经被劫走的情况下,若是我们依旧表现的不在乎,岂不是。。。”
原本脸上还露出几分不快的陈岩青,待到听完郑一象的解释之后,脸上的不快立刻变为了沉思。
“嗯,一象的担心很有道理。”
陈岩青倒不是那种就算犯了错误也依旧死鸭子嘴硬的人,况且,他之前又没有直接出声呵斥郑一象,自然也不存在所谓的犯错了。
至于面露不快,相信在场的所有人在那一刻都失明了。
“那你们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让木易行之前的解释有足够的可信度?”
“在每到夜晚休息之时,将那些犯人押送到放置财宝的房间之中一同看管如何?”
另一个百户谢幕山思索片刻后说道。
“嗯,这个办法倒是不错,不过,还不够。”
陈岩青想了想,开口总结道。
“这样,一象,你去通知贺欣礼,接下来几天可能还要再委屈他一下。”
“属下明白了。”
郑一象立刻明白了陈岩青的意思,立刻躬身回道。
至于贺欣礼那里,他相信,不会有半句怨言的。
。。。
贺欣礼的确是没有半句怨言,但是他手下的几个校尉心中却是颇为怨念。
因为在他们看来,木易行之所以被劫走,并非完全是他们小旗的错,或者说,不完全是他们小旗的错。
明明下达任务之时,他们就已经向贺欣礼抱怨过人手不够,担心可能会出问题了,贺欣礼也向郑一象禀报过了,是你们这些百户、千户没有重视,才导致木易行被劫走这一后果的,现在倒好,你们倒是把锅全甩到我们头上了。
不过,他们也只敢在心中抱怨几句罢了。
他们心中其实也清楚,别说在等级森严的锦衣卫之中了,就是在其他普通的衙门,这样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的。
立了功,那就是上官们的功劳,除了差错就是手下的人太蠢犯的错,大人们全都是圣明的,怎么可能犯错呢?
而且这一次,他们虽然被处罚,但也只是比以往更辛苦了一些罢了,既没有被贬职罚薪水,也没有被处以肉刑,已经算是十分不错了。
这也说明,比起其他衙门那些心黑手更黑的混蛋们,自家的百户、千户们良心至少还没有完全黑掉。
只有贺欣礼心中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他一面苦着脸,一副苦口婆心的架势,告诫手下的校尉、力士们管好自己的嘴,以免引火烧身,一面带着手下装作更加卖力的在夜间巡逻,配合着陈岩青的命令演着戏。
而他们的这一场戏也没有白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