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但是再痛,我也不会告诉他们咱们洺州的造船秘法。”那位叫王拓的造船工程师含着泪道。
“我们全家的命,都是于都督的救的,洺州之所以能有今天,全靠于都督教咱们造东西,可不能让那些砸碎翻了盘,再骑到咱们穷人头上作威作福,于都督你放心,老王和我每只手还有两三根手指了,伤口好了之后,应该能抓筷子吃饭,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绝不给洺州拖后腿。”另外一个受到于秋目光注视的叫曾海的造船工程师,脸色有些勉强的向于秋笑道。
在这个没有麻药的时代,又是在炎炎夏日里,手指被人切断,即便是上了药,包扎了伤口,隐隐的疼痛也会无时不刻不折磨他们,半个月下来,他们的精神在疼痛的摧残下,越来越疲惫,是很难真心笑的出来的。
于秋也挤出了一个笑容道,“你们就是想拖洺州的后腿,我也不会给你们机会的,今天,就先随我一起去把断指之仇报了,等你们的伤养好了,我还有更多的任务交给你们。一个脑子里有知识的人,即便不用手,也能指挥大家,造出更大,更好的船来。”
“我,我们真的还能行?”王拓语气有些颤抖的道。
他的左手就只剩一根大拇指和小指了,右手,更是只剩一根大拇指,以后不能拿锯子锯木,不能拿锤子装订木头,基本上就不能参与船只的建造了。
“把那‘还’字去掉,你们当然能行,莫非你们以为我把你们接到山庄里来,是来让你们吃白饭做寄生虫的?
不可能,让你们到这里来,是来养伤的,等伤养好了,在山庄的研究作坊里,你们才更加能知道,未来的一艘船是怎样造成的,而只有参与了研究造船的过程,你们才能在现场的时候指挥大家怎么造船。”
于秋用否认的语气说的一句话,却顿时让王拓和曾海身上有了股精气神,跟在他们身后的家小,也是十分激动的抹起了眼泪,见到老老少少好几口子要给自己下跪,于秋急忙将他们托住道,“你们不用感谢我,要感谢,就感谢你们自己,你们才是真正为洺州的发展做贡献的人,现在,就随我一起到山里去,将那些想要破坏洺州安定的家伙干掉,让他们瞧瞧,我们洺州人不是那么好惹的。”
于秋说完之后,朝赵河挥了挥手,顿时,他们就赶着牛车,将一些从研究作坊里推出来的,用油布遮盖的东西拉了出去,洺州七子中,只有憨子大头和狗儿三人获得于秋批准同行。
长孙无忌想要带着长孙冲他们跟过去看热闹,于秋则是笑着对他道,“杀人的场景你应该见过很多吧!不腻歪么?孩子见了这样的画面可不好,你就待在山庄里继续琢磨山庄的产业吧!我回来之后,再继续跟你谈一些合作。”
“呃,好吧!长安那边有信传来,你的那个落户政策,朝廷同意了,而且……”
“而且,太子被放了出来,并且重新回到朝堂上听政了,你家秦王着急忙慌的去鄯州,现在却麻爪了,进退两难是吧!、
这些我都知道了,其实,我要对李世民说的话,去年就已经跟他说了,让他好好考虑考虑吧!如果不及早实行,恐怕,别人会先他一步。”于秋大有深意的对长孙无忌道。
“别人会先他一步?”长孙无忌闻言一愣,片刻之后,眼神之中便闪烁出了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