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通过情报,知道李渊在武安县经历了些什么的李秀宁,则是差点憋不住,笑了出来。
“呃,啥?你说啥?朕是连五百贯都输不起的人?”李渊恨不得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下床跟蔡老七理论,十分激动的道。
“您别激动,别激动,别又气坏了身体,听您的意思,您也知道自己输了啊!那我就放心了,告诉您一个好消息,端午节假期过后,我们武安县提议的各项工程就要动工了。
所以,这五百贯,是我不乐意要还给您的,不是我输了还给您的。您还是收着吧!我儿子多,还个个都有出息,家里不缺钱花。”蔡老七一边将五百贯的贯票往李渊怀里塞,一边陪着笑脸道。
李渊越听越不得劲,怎么着,你蔡老七生了几个会种地的儿子而已,就出息了?我儿子可是太子,亲王,整天干的都是国家大事,我都没说他们出息呢!你在我面前说你儿子出息?
李秀宁实在憋不住了,她知道蔡老七是什么意思,五百贯钱他并不是很在乎,但是,他在乎跟李渊打个那个赌的输赢。
更加知道,让李渊再听下去,他可能又要犯病了,笑着道,“父皇,您对夏国的情况不了解,这个赌,您输的一点也不冤。
不过呢!钱就不退了,就当我父皇下路过你们村子时,吃住所用的酒菜钱吧!而且,我听说他们一行人到你们村子去的时候,劳烦了你们村好几户人家,这钱你不能一个人得,得跟大家伙分分,下回他回去的时候,还会去你们村子里面吃一顿,得你们各家一起招待他。”
李秀宁的话说的句句在理,倒是让蔡老七不好推迟了,毕竟,这钱如果不是给他一个人的话,他就不好做主不要了,而且,李秀宁是夏王妃,就凭她这个身份,她说的话,蔡老七也得听。
于是,他又将那五百贯的贯票收了回来道,“既然如此,下回你去我们村,想吃啥,提前给我们打声招呼,我们都给您弄来,饭钱都算在这五百贯里了。”
“好好好!到时候我一定把这五百贯都吃回来。”见到蔡老七将钱收了回去,李渊这才开心了一点,让李德全给蔡老七搬凳子过来坐在床边,跟自己好好聊聊,并且招呼他的夫人和两个小孙子吃水果零食。
病房外,众多妃子和王爷对自己被轰了出来,一个夏国小农民却跑进去受到李渊热情招待的事颇有微词,纷纷挤到了门口和窗台上偷听。
蔡老七坐下来之后就更加不跟李渊见外了,毕竟,两人是喝过两顿酒,吃过一顿早餐的人,他不仅跟李渊讲了武安县最终落实的各项建设计划,还跟他讲了自己到洺津渡这边的来意。
原来,他不是专门来看这边的龙舟大赛的,而是知道端午节洺山书院的孩子们有三天假期,专门去书院看不肯回村的自家大孙子的。
“我跟您说啊!上午我去洺山书院了,那家伙,修建的规模比前两年刚开院的时候都大了好几倍,用那些孩子们的话怎么说来着,未来,要是有人一两年没有到夏国来,不知道洺山书院的各种新成果,就会和这个社会脱节。”蔡老七在洺山书院学了几个新句子,滔滔不绝的在李渊面前卖弄道。
“什么叫与这个社会脱节?”李渊有些不解的看向蔡老七道。
听他这么问,蔡老七就更加得意了,因为,上午的时候,他在洺山书院,也问过自己大孙子这个问题。
于是,他学着大孙子的模样向李渊解释道,“我给您打个比喻,洺津渡有照相馆了,长安没有,甚至,长安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照相是怎么回事。这就是长安与社会脱节的一种表现。
现在所有不知道咱们夏国的车,船,大炮,飞艇有多么厉害的人,都是与这个社会脱节了的人,包括那些西方比较远的国家的使者和国王。
他们自以为自己的武力,经济很强大,和咱们夏国在同一层面,其实则不然。
我们夏国早就已经强到轻松的挥一挥手,就能将他们撂倒的程度了,无知的他们,真正到了夏国之后,才开始认识到这一点,就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