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罗亚大地,广袤无垠。
有一处绝对不会有人找得到的偏僻之地,鲜为人知,难以抵达。
要走过不知道多少泥泞,要翻越过多少汽车无法驶入的陡岩峭壁,要跨过不知道多少难以前行的甬道,眼前才豁然开朗,看见这座黑色城堡般的钢铁监狱。
这一天,大雨倾盆。
纷纷扬扬的水珠从天而降,击打在泥泞的路面上,溅射出一道道黑棕色的污秽脏水。
整个世界仿佛一面大鼓,被大雨这个大自然的鼓手敲打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一架直升飞机穿过雨幕,降落在了这一座钢铁城堡的大门前。
门开了,好几个人鱼贯而出。
早已经有人在此等候,待直升飞机里的人出来,等候多时的人便直接伸出手,将黑色的雨伞遮过了这些人的头顶。
这些人早就有所准备,穿好了雨靴。
一个个穿着黑色雨靴的人,踩过地面,激荡起片片污浊的涟漪,毫不顾忌已经略显狼狈不堪的状态。
稀里哗啦。
给这些穿着黑色雨靴的主人们撑伞的,是一个个表情严肃,不苟言笑的黑衣人。
趟过雨水,就算是自己已经被淋得像个落汤鸡,也浑不在意,小心翼翼地跨越积水甚多的地方,生怕溅起来的水花会更多地出现在这些雨靴主人的身上。
他们一群人,带着没有表情的、无比生冷的脸,一路前行。
监狱大门被拉开。
一路上,可见一个个穿着精良战甲,持着各式各样武器的狱卒,给这些雨靴主人们拉开大门。
一层又一层,一扇又一扇,活脱脱的像是走进了一座大型的迷宫。
走入堡垒般的监狱里后,这群大人物和撑伞的守护者们皆是纷纷松了口气。
如释重负。
这一趟前行,可不太舒服。
狱长将这群大人物安顿下来,换好了热烘烘的干净衣物,烤着火炉,沿着长桌,一个又一个坐了下来。
热咖啡和刚出炉的面包摆在桌上,大人物们没有顾忌形象,他们实在是饿坏了,有的伸手捂着咖啡杯暖手,有的直接狼吞虎咽的啃起了面包。
都怪这恶劣的坏天气。
这群大人物中,一个女人站了起来。
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大约二十七八左右的年纪,身上带着英姿飒爽的气质,隐隐还有一股强大的气场。
女人长得还挺漂亮的。
她走到了上席,戴上了白色的手套,招了招手。
立马,一个属下恭敬地将一本档案递了上来,拿到了女人的面前。
接过档案,展开,女人环视一圈。
坐在椅子上的人们纷纷打起精神,正襟危坐。
那些啃面包的,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换上了严肃的表情;而那些暖手的,也将手放下,纵使一路走来疲惫不堪,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