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鹏师是靶子路邮政支局的老栈司,其中负责狄思威路邮包信件的投递就有七八年的历史,对狄思威路住户的熟悉情况堪比后世派出所的老片警,所以林江北这边把门牌号报出来,他没花多大力气,就回想起这个地址的户主是谁。
“对,正是横山秋马!”林江北说道,“还请陶师傅帮我讲一讲你所了解到的关于横山秋马的所有情况。”
“关于横山秋马,我了解到的情况也不是太多。”陶鹏师说道,“他大概是前年五六月份搬到狄思威路九百三十弄这边居住的,应该是一人独居。平时白天几乎不在家,所以我们靶子路支局的栈司白天过去送信,很少能够碰到他,最后不得不专门为他破例,凡是他的信件和邮包,都要放第二天早上七点送到他家中。”
“这么说来,他的信件和邮包属于比较多的了?”林江北追问道。
“信件应该不多,主要是邮包多。”陶鹏师说道,“基本上每月他都会收到一个从日本寄过来的邮包。”
“从日本寄过来的邮包?”林江北沉吟了一下了起来。按照正常道理推断的话,这些从日本寄过来的邮包应该是横山秋马的私人邮包。倘若是公务邮包的话,应该直接发到日本驻上海总领事馆去。
同时也说明,这些私人邮包横山秋马也不太希望被总领事馆里的上司知道,或者日本总领事馆出于某种考虑,对下属人员有要求,禁止属员用总领事馆的地址来收寄私人邮包。
“陶师傅,你应该给横山秋马送过从日本寄过来的邮包吧?”林江北问道。
“对!”陶鹏师点头说道,“我给他送过三四次邮包吧。”
“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敢拆开横山秋马的邮包查看里面究竟是什么物品。”林江北说道,“但是凭着你的手感,你能不能判断出来,那几个邮包里大概装的是什么东西?”
“我送的那几个邮包大致都差不多。”陶鹏师想了一下,说道:“包挺大的,都一尺多见方,但是感觉却不重,从外面摸着里面的东西似乎也挺硬,但是具体是什么东西,我还真判断不出来。”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拍脑袋,说道:“对了,今天我们支局今天又来了一个横山秋马的邮包。我下午下班的时候,还听到眼下负责狄思威路片区的栈司老曹在抱怨,说明天早上又要起个大早,去给横山秋马送邮包了!”
林江北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看着陶鹏师说道:“陶师傅,横山秋马这个邮包目前在那里?你能不能带着我过去看一下?”
“一般当天没有送出去的邮包和信件都会留在我们支局的库房。”陶鹏师有些为难地对林江北说道,“成老板,我带你过去看邮包没有问题。但是你要保证,不能破坏邮包,不然我们去横山秋马那里送邮包的时候被他察觉出来,那可真会要人命的!”
“陶师傅,这个请你放心,即使我要打开邮包看,也一定保证能够把邮包按照原样复原,绝对不会留丝毫破绽。如果到了现场发现做不到这一点,那我保证绝对不会打开横山秋马的邮包!”林江北一边说着,一边往祝学模那里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