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苍在这瞬息间不再复杂。
他直接单膝下跪在地，满脸郑重和严肃，仿佛很多年前他对先代的宣誓。
“林苍敢不为君效死力！”
全场寂寞。
尤其李儒，这瞬息间，李儒的拳头捏得紧紧的，捏得指节泛白，就仿佛当日躲在门背后听着众人讽刺之言的秦歌。
秦歌先是讶然，接着却是摇头：“林队率，你须记住，不是为我，不是为了某一个人！”
“而是为了书之乡！”
“或许在将来，还要为了人类！”
“为书之乡三百余人以及书之乡之外还可能存在的所有人类！”
林苍和柳平过皆是如遭雷击。
这是……
这不是当年先代对他们说的话吗？
这不就是蕴含了先代大先生毕生梦想的话语吗》
虽然不是逐字逐句的一模一样，但表达出来的意思却是一模一样的！
林苍心底越发感动，也越发后悔起来。
在他看来，秦歌是真正继承了先代一切的大先生，亏他之前还跟柳平过商量好了坐视李儒一手掀起的逼宫！
当时，他就应该与柳平过一起誓死守护秦歌才对！
他自责着。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曾经那威严而又和蔼、仿佛书之乡灵魂的先代，林苍眼角竟然有泪花闪烁。
“喏！”
林苍再没有多余的话语，而是重重的，仿佛面对曾经的陈如海那样，吼出了灵魂的一喏。
四位宿老越发满意秦歌了。
柳平过也是满脸感慨，他可是知道林苍有多崇拜先代的，但现在，这份对先代崇拜似乎完全转移到了秦歌的身上……当然，他也同样如是。
历青锋不为所动，依然是目光灼灼的看向秦歌。
他的眼中依然是有着无数疑问以及无穷的求知欲。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秦歌的修炼方法了，他想以秦歌的修炼方法来助他开辟新的晋级之法。
李儒却彻底失望了起来。
仅仅一天的时间而已，秦歌就已经彻底稳固了大先生的位子。
继四位宿老代表的农人和柳平过代表的城卫队之后，林苍代表的狩猎队也已经对秦歌委质效忠……
书之乡三百四十四人，九成九已经归服。
自此以后，他便再也不可能用言语动摇秦歌的位子了。
自此以后，他便要尽此一生都被秦歌压在下面了。
只是……
他无声的看向北邙坡的方向。
我才是您的大弟子啊！
我才是书院三代弟子的最强者啊！
凭什么你指定的继承者不是我？！
李儒心底渐渐扭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