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会败,钱帮的少帮主,为何没有杀手锏?”
一时间,台下在经过最初的惊愕之后,便一下哄然。
易长月可能会败,因为此次武举还有比他更年轻而武功相仿的尹莲童和乔芷薇,可他不该败在台上那年轻人的手上。
若非要说个理由,或许,是此前苏澈没有什么名气。
哪怕在方才对阵寒门子弟的一连九胜,那不应该是徇私舞弊才做到的吗?
易长月脸色恢复过来,他揉了揉肩窝,那里的白衫依旧整洁,可他知道,白衫之下的血肉已经肿起,其中已成淤血。
苏澈没有收剑,只是道:“还打吗?”
边上,持旗的军卒也是看向易长月,包括台下的人,目光也都落在他的身上。
易长月抿了抿嘴,眼中自是有不甘心的,因为他的确是有压箱底的招式,既可破甲**,自然就有可称杀手锏的绝招。
但此时,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在江湖上,谁都知道,只有能用出来的才叫杀手锏。
藏招是为了取胜,而不是成拙。
出杀手锏没别人快,那就只能饮恨。
易长月摇了摇头,脸色微黯,他遗憾的,是没能在此见到对方的全力。
“你,还炼体?”在下台前,他问道。
苏澈收剑入鞘,松了口气,轻笑,“对。”
易长月皱眉,听到这话的人也皱眉。
既然练剑,为何还要分心去炼体,去练什么硬功?
当下,已经有人眼带不屑,觉得台上的人也就现在能逞一时,练硬功还练剑,日后连剑也舞不起来。
尹莲童听着,不知怎的,心里竟松了口气。
乔芷薇的眼里微微带光,别管怎么练,只要能赢便好。
“胜者,苏澈!”那持旗的军卒高声道。
有心思活络的人已经开始朝那走下擂台的人围去了,至于原因,不必多说。
……
“少将军这剑,的确厉害。”
“是啊,便是我等,恐怕也非对手。”
“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随苏定远而来的几人相视说着,虽然也不免带着恭维之意,但其中更多的是感慨。
“是军方的人!”
“看,那领头之人好像是......”
“是苏将军!”
阵阵惊呼声自场间而来,以及参加武举近八百名学子殷切的目光,而自然还有维持校场秩序和守卫的那些军卒,此时也俱都肃然笔直。
苏澈透过人群,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对方含笑走着,不时跟明显拘束的人打着招呼。
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