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便将目光看去。
范兴一笑,道:“洛大人说的实在明朗,简直是将案子剖析给咱们看,诸位不谙此道,可范某毕竟是吃这碗饭的,要再不察,那可真是愧对圣上,尸位素餐了。”
“那范大人赶紧给说说吧,这着实让人心痒痒。”林主事连忙道。
其余几人也是出言如此。
范兴看了那饮酒的洛侍郎一眼,后者淡淡一笑,自是示意他明言。
“好。”范兴应了声,放下酒杯,道:“那马六叩门便唤三娘子,定是知房内无夫也。”
话一出,众人细想片刻,顿时‘啊呀’醒悟。
“原来如此,洛大人方才已经明言了呀。”林主事拍了拍额头。
“不愧是六扇门的总捕头,见微知著,佩服。”赵公公笑着拱了拱手。
几人相视一笑,俱都碰杯饮酒,反倒对苏澈两人有些冷落了。
洛侍郎只是含笑,与几人喝酒,神情不见有异。
苏澈两人便自行告退,而几人也未说什么。
……
回客房时,盗帅低声道:“你早就猜到了?”
苏澈知晓此时四下无人,便道:“不是猜,是本来就知道。”
“什么意思?”盗帅不解。
苏澈也不隐瞒,便将此事详细说明了。
“这么离奇?”盗帅惊讶道:“所以你怀疑,那洛侍郎可能就是当年的那个县令?”
“也可能出身那个县城。”苏澈道。
“他肯定就是那个县令!”盗帅笃定道。
“为何?”
“直觉。”
苏澈翻了个白眼。
“你得想,他要真是那个县令,为何会说这些?”盗帅说道:“这肯定是说给你听的。”
苏澈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暴露身份于我?”
“换句话讲,他是知道了你是谁。”盗帅说道:“不过他应该没什么敌意吧。”
苏澈点头,建立在洛侍郎真是当年那个县令的基础上,对方对自己的确不该有敌意。
因为他现在既是礼部侍郎,说明未受当年之事的影响,否则,彼时找到真相的是苏定远,此事足够让那县令革职获罪。
这说明苏定远放过了他。
那么,洛侍郎今夜之举,是为了什么?
苏澈心中一动,想到了父亲的嘱托。
“难道,他是父亲安排的帮手?”
想是这么想,但苏澈自不会轻易相信此人,更别说这只是他与盗帅的猜测。
事实,也可能真的只是巧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