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疑惑?”
看着我有些愣神,站在我身边的钱教授看了我几眼之后,开口问道。
听到钱教授那富有磁性的声音,我才渐渐回过神来,低声道:“不知道……只是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钱教授猜测道:“哦?你是不是感觉凶手这个破绽留的太明显了?”
我点了点头,再看了一眼死者之后,回道:“按照凶手前三起那诡异的杀人手法,还有完美的消灭痕迹的能力,我们都能够推断出凶手是一个极度冷静的人,绝对不可能自己受了伤而不自知,也应该不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给我们。
即使没有我刚刚的推理,我相信我们专业的法医,也会在几个小时之内,发现死者指甲中细微的线索。所以,我才会感到奇怪。”
话到最后,我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对于自己之前的推理,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钱教授似乎十分了解的我想法,声音低沉道:“其实我对于你刚刚的推理,也有着不小的疑问,但现在我们能够掌握的线索也就只有这么一点,我们必须顺着这一点线索继续查下去,哪怕这个线索只是凶手故意留下,那说不定,极度自负的他,所留下的这个线索,却真正能够成为我们抓到他的破绽!”
钱教授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前辈,我的心思,他总能一眼看穿,而且我能看出来,他其实早就发现我之前所说的那番推理,之所以没有立刻说出来,恐怕应该是想要给我表现的机会,为我以后成为刑警的专业顾问,打下良好的基础。
钱教授继续说道:“其实我们也不用只局限于线索和证据之上,像我们这行,大多时候,都是得不到半点证据的。
只能靠着凶手的犯罪心理,来模拟他的思维习惯,从而找到,他可能存在的破绽。”
钱教授的这一番话,让我恍然开朗不少:“钱教授你说的对。之前的我,的确有些太拘泥于线索和证据之上了,就像《无证之罪》骆闻说的那句台词一样,任何的证据,只要和人打交道,就有作假的可能。
既然得到证据还不知道是否可信,我们也不用再被所谓的证据束缚!”
想到这里,我的思维就像是泉水涌浪一般,连绵不断,我再次闭上了眼睛,凭借着四起命案的细微之处,和共同关联之处,脑海之中渐渐浮现出一个个从未出现过的画面:“凶手和死者他们曾经或许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可以说是形影不离,才会知道对方的弱点和各种习惯……但后来,因为某一件重要的事情,凶手被死者深深的伤害了,从此种下了隐藏在心中的仇恨恶果。
假设,多年前那件伤害凶手的事情,凶手明明知道了,但却没有表露出来,而死者以为凶手从未知道那件事情。
这样,才会导致,他们对于凶手的偷袭和谋杀完全没有任何的防备。
而他们各种各样的死法,或许就跟那件事情有关……可那件事情到底会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我的眉头越走越深,每一个死者的死状,都如同幻灯片一般,在我脑海中来回闪动着。
忽然,在这些闪动着的画面之中,我似乎渐渐看到一个模糊而恐怖的笑容,渐渐浮现。
在那模糊而恐怖的笑容之中,我突然看到了一些曾经从未想到过的画面和细微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