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歌道:“先别对付那家伙,先收拾其他的!”
罗士英喝道:“对,先宰了其余几个再收拾他!”
他双眼灼灼,狠劲上来了,比陆少冲更快的冲向了那个中年男子。
“天岳山,欺人太甚!”中年男子早就凝神以对,发出一声沉喝。
“狗屁,你们云天宫才欺太甚,敢杀我天岳山弟子,杀无赦!”罗士英怒吼回去。
两人声音都在酒楼里回荡,响彻每一处。
“敢杀我云天宫弟子,才是杀无赦!”中年男子断喝。
喝声如惊雷,响彻半个峒兴城。
酒楼内的桌碗簌簌抖动,人们也血气浮荡,胸口烦郁欲呕吐。
黄子扬也跟着冲出去,各迎向一刀侯。
宋云歌没理会他们厮杀,而是在原地打量着那吞云诀的青年。
他知道这青年的名字,许非想。
非想非非想,佛门入定的层次境界。
许非想这个名字颇有佛意,但此人的行事却一点儿没有佛意。
仗着是许广楼的小儿子肆意妄为,无法无天,在云天宫内做出不少荒唐事。
但许广楼地位稳固,堂堂的长老,行事霸道护短,众人对于许非想这个家伙也没什么好办法。
如此一来,更惯得许非想越发肆意任性。
偏偏这样的人能练成吞云诀,不得不说是莫大的讽刺。
许非想也打量着宋云歌,轻笑一声,淡淡道:“你便是宋云歌?”
宋云歌道:“你杀的秦一周师兄!”
“是我。”许非想蛮不在意的笑道:“原本是不想杀他的,可他非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他!”
“不管他如何找死,你杀了他,那便是咱们天岳山的敌人,必死无疑!”宋云歌缓缓道。
许非想不在意的摆摆手:“别说得这么严重,你也杀了咱们云天宫不少同门,不也照样活得好好的?看看现在,还不一样有师叔他们护着我?”
宋云歌摇头:“我不一样。”
“是不一样。”许非想不在意的笑道:“我是不会被杀死的,你嘛,恐怕命不久矣!”
“砰砰砰砰……”一张张桌子炸成粉碎,杯盏也没能幸免,菜碟汤汁纷飞。
宋云歌轻退一步,避开笼罩过来的汤汁:“我不会死,你却要死了!”
“哈哈……”许非想大笑起来:“你没那本事,而且你也不敢,否则,我爹一定亲自拧下你的脑袋!”
“许广楼?”宋云歌道:“刀王境界。”
“咦,你还知道我的身份?”许非想讶然道:“难得难得。”
他很少在武林中行走,一直在云天宫内,或者练一练武或者弄一些恶作剧。
他觉得还是云天宫里更有意思,几座海岛,还有汪洋大海,任凭自己肆意玩耍,比在陆地上更加的自由自在。
在陆地上处处受束缚,很是不爽。
“嗤!”一道轻啸忽然射向宋云歌后背。
宋云歌斜身避开。
一道白光“砰”插进前面朱柱上。
一人合抱粗的朱色柱子颤动,抖下屋顶灰尘,朱柱子上的长刀颤动不休。
宋云歌看向飘落在楼上的一个青年。
那青年脸色黧黑,双眼寒光迸射,冷冷瞪着宋云歌,脚一蹬射向宋云歌。
宋云歌看到他头顶的白光闪耀,对自己杀意浓烈之极,不共戴天。
“马师兄,一起杀了他!”许非想大笑一声,冲向宋云歌,挥刀如电。
他后发先至,一刀斩向宋云歌。
宋云歌身形一闪已经到了他身后,左手一划。
“嗤!”许非想并不在意,挥刀横斩。
吞云诀奇奥,不仅能攻击还能护体,便是刀剑加身也不会伤到自己,会被吞云诀吞掉力量,令刀剑绵软无力,何况宋云歌根本没来得及拔剑。
宋云歌的左手无声无息划过许非想后背,隔了一尺,轻盈掠过。
许非想顿时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