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洪三的眼睛血红,就像是要择人而噬的野兽一样!
张月对着牢头一点头,事已至此,牢头叹息一声,只得照办了。
他当即让人拿来了铁丝,然后烧红了,将洪三的两边锁骨穿住,挽了一个环,然后又用一根细绳,将这铁丝环与锁链穿在了一起。
“呜呜呜!”
洪三宛如一个受伤的野兽,在地上不停地扭动着,甚至三四个男人都是按不住他。
“洪三爷啊,你可是不要挣扎,若不然,这琵琶骨,可不是您这细皮嫩肉的能够承受的呢!“牢头叹息一声,在一边提醒道。
张盼上前,牵住了铁链,洪三还待挣扎,张盼轻轻一拽,这穿了锁骨的铁丝便被扯得变形了,却见这一个轻微的变形,顿时让洪三从鼻子里哀嚎一声,整个脑袋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豆大的冷汗滚滚而落!
“哼!带到府衙门口吧!”张月对着牢头一拱手,然后低声道:“好好做,有了难事,只管来张府寻某!”、
牢头慌不迭的点头,却是对着一行人转身而走的背影,长出了一口气!
张一奎见到张月带人到来,低声夸奖了他一句,然后对着周围的百姓朗声道:“好一个知府,竟然如此这般的草菅人命!”
人群里一个锦衣中年男子,本来还是正要出面,猛然见到这洪三被擒,他轻声长叹了一阵,然后隐入了人群,去了。
此人正是南阳按察院的主事,这南阳城内有南阳府衙、都察院、按察院、分守道署、南阳卫、南阳县署等等官署,而方才之人,正是按察院的主官,他本来还是要呵斥施蹙金的,但是看,见到洪三都被人拿住了,他顿时明白,这洪翼圣必然是有了不法之事。
是以,他当即退去了!
但是,他虽然是走了,却是返回官獬之后,立刻便将今日南阳发生的事情,完完本本的像朝廷做了述说,然后着人以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师。
而他府中的一个扫洒的下人,却是在深夜的时候,离开了按察使府邸,然后去了城中的一处地方。
且说洪三的惨状,使得洪翼圣只得放弃了抵抗,将李正道交了出去。
施蹙金本来是还要待会衙门审理,但是,那隐藏在人群里的张家一脉的吏员家属看,早已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在有心人的推动下,百姓们自然是不放施蹙金离开的。
被逼无奈,不单单是施蹙金甚至洪翼圣也是只得出来了,然后当场便将府衙大门洞开,然后审理起了李正道。
虽然李正道很想咬紧牙关不说,但是那洪三早已是被吓住了,见到洪三已经是将一切和盘托出,李正道为了免受皮肉之苦,只得将事情的原本经过说了出来。
听到李正道竟然是贿赂了洪翼圣,百姓们愤怒了,甚至最后城内的按察使、都察院、分守道等等大员只得出面安抚群众。
洪翼圣被责令待在家中,等到朝廷的裁决,而李正道当即被都察院剥夺了功名,然后打入了牢狱里面,等待朝廷的审判。
当然,对于张家竟然是派人放走了徐娘子,虽然一众大佬表示了一番谴责之后,在张一奎代替家主表示认罪,然后被判处了十大板子,当众责罚之后,让他缴纳了赎银,这才是允许他离开。
南阳的事情并没有完结,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现在的这件事已经是上升到了文官阶层,与武将阶层的对立了,当然,河南道、湖广道、山陕等地的文官,大半都是站在了张书堂一边。
这里面的原因却是复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