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兄,你说这次试炼,到底怎么回事?”
魏子朗手里擒着一枚黑棋,低头思考,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
“不知。”莫阳摇摇头,“难道魏兄有什么高见?”
魏子朗也摇摇头,叹了口气,“我又能有什么高见?不过,恕我直言,别看你和史宏有些误会。但雇佣杀人这等狠辣的事,史宏做不出来。”
莫阳道:“公羊超也是这么说,我理解。”
魏子朗笑道:“那就太好了,我还生怕你会和史宏大动干戈呢。现在,公羊超正处在紧要关头,咱们这些兄弟,一定要拧成一股绳去帮他,才有可能获得一丝成功的机会。若是咱们几个也产生了猜忌,那公羊超将毫无胜算。到时候,我们在他身上的投资,也都会血本无归。”
“投资?”
莫阳就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这还是二人第一次如此开诚布公的谈论公羊超的话题。
莫阳和魏子朗,都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各有各的城府。
公羊超则前恰相反,完全是个大草包。
大家完全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怎么可能会产生交情?
原因只有一个,不论是莫阳,还是魏子朗,之所以会着重结交公羊超,其实都是投资!
若是公羊超能顺利成为公羊世家的下一任家主,那么他们也会获得想象不到的好处。
魏子朗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落了一子,转而问道:“莫兄,你说……这次试炼的事情,公羊家主能否猜测出来几分?”
莫阳很快就落了一子,却沉吟许久,摇头道:“可能会,也可能不会。魏兄的高见呢?”
魏子朗哈哈一笑,“我也不知道!”
……
公羊超惶惶然的上了公羊嘉业的飞舟,看着这里简朴素净的装饰,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在他的记忆中,只有他在七八岁的时候,才和弟弟公羊越登上过一次这架飞舟。
算起来,时间已过去百年!
“父亲。”
飞舟启程了,公羊超则规规矩矩的站在老头子面前。
别看在外面他大大咧咧的,对这个老爹毫无尊重可言。可每次在老头子面前,都好似老鼠见了猫似的。
公羊嘉业坐在主座上,眼皮一抬,瞥了他一眼,眼神中略微流露出了几分失望,向旁边的椅子一指,“坐吧。”
“啊!哦,好的。”
公羊超好像有点失神,慌慌张张的坐下了,心里面一阵忐忑,吃不准老头子的脉络。
公羊嘉业淡淡的道:“试炼的事,是怎么回事?”
公羊超心中窃喜,终于还是提到试炼的事了。看来,这次就能彻底把公羊越那个废物给搬倒了!
“是这样,我和莫阳、魏子朗,还有景浩天、项冠一同爬山,路上遇到了不少猛兽,都被我等击杀了。儿子也亲自出手,宰杀了一头凶狠的猛兽。本以为我们就要顺利登上山顶,率先拿到黄金塔、赢得试炼的时候,却没想到,意外发生了,一个蒙面的刺客突然杀了过来!那人足有凝气六层,我们几人加在一起都抵挡不过。景浩天和项冠,甚至还在搏杀过程中被害死了……”
说到最后,公羊超的神色也是充满了凄怆。
他的朋友不多,景浩天和项冠绝对算是关系很好的两个。
没想到,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在了试炼的过程中。
“就这些吗?”
公羊嘉业眯起眼睛,浑浊的目光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