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京中环区,西直道。
约有三层楼高的巨大混凝土高墙沿着西直道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尽头,一眼看不到边际,仿若四百年前袁崇焕拒清兵的高耸城墙。
在城墙的上面,一排细密的倒钩金属网织在墙头,且不说这光滑平整的墙面毫无蹬挂,即便有人能登上墙头也会被通电的金属网电得皮开骨碎。
刺目的冬日阳光倾泻在高大雄伟的城墙上,上面零星没有化开的薄雪折射的人难以直视。
吴总不是没见过如此宏伟的建筑,但是要知道,距离灾难爆发到如今不过一个月,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建起如此大规模的建筑绝不是当今任何一个国家都能够实现的。
“很壮观吧,”军人带上车门走到了吴宗身边,也抬眼看去:“第一次进到这的人也都跟你一样。”
吴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军人。
的确,这绵延的厚重城墙的确非常令人震惊,但吴宗却不认为它能够称得上壮观,因为它并不代表着盛世重工,恰恰相反,在高耸的城墙里散发着人类负隅顽抗的凄惨与悲凉。
人类的工业最后却用在的筑高墙上,这让吴宗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
“嗯,”吴宗点了点头,敷衍地回答了一声。
“走吧,”军人拍了拍吴宗的肩膀,抬脚走向了高墙下一排排的野战营房。
吴宗跟着走了上去。
只见在高墙下,一排排墨绿色的简易野战营房整齐地排列着,约有百八十个,每个营房之间都保留着容两个人通过的窄路,在营房的里面,吴宗隐约看到有人影晃动,相比这里应该就是军人口中的观察区了。
吴宗一路跟着军人走到了距离营房区不远的一幢二层简易房旁,只见简易房的门口有一个约有两三个篮球场大的空场,空地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一个遮阳棚,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坐在遮阳棚下打盹。
军人紧走了两步上前招呼道:“老西,填个卡。”
“哎,”被称作老西的医生正昏昏欲睡,被军人这么一喊猛地打了个机灵,抬起了头看向军人,应了一声。
老西揉了揉脸,张着哈欠从桌斗里拿出一张巴掌大的硬卡纸,递给了吴宗:“先填着。”
只见卡上有着一个个的项目,上面都是一些姓名年龄血型之类的基本信息,而在个人信息的下面有着一个编号。
“我就填前面就行吧,”吴宗举着登记卡问道。
“嗯,”医生点了点头,也没看吴宗,自顾自地翻着手里的登记本。
片刻,吴宗填好了卡推到医生面前:“您看一下,”
医生接过了卡扫了两眼,接着在编号一栏上写上了T-72-7的数字,接着又从桌斗里取出了一个红章,蘸上印泥盖在了登记卡下面。
“行了,”医生说着话将登记卡递给了吴宗,顺带着还给了他一个空的能挂在脖子上的那种工作证卡套:“装里面,别弄丢了,把包留下吧,到时候把卡跟卡套还回来领包。”
果然,吴宗接过来发现这个卡套明显不是新的,应该是不知道第几手的了。
吴宗看了一眼军人,只见军人点了点头,示意吴宗卸下背包。
吴宗倒也没有矫情,虽然包里面还有些吃食,但是都已经到这了,生拉硬拽要保住那点吃食引起冲突显然是没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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