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身为金吾卫,虽不用住进这座营帐,但是,同为大陈将士,我真挺同情神雷军的”
“工部这是在杀人,谋害我等将士”
“我们虽身为军卒,但也是人,为何要如此对我等”
前来围观的金吾卫,也是越来越兴奋,跟着祝修远一起破口大骂。
忽然,大骂不止的祝修远,抬头看了眼天色,暗中递给周冬一个眼神,周冬则稍稍点了点头。
于是,祝修远住口,举步走向那群围观的金吾卫。
准确来说,应该是走向那位金吾卫的校尉。
“将军。”
祝修远拱了拱手。
校尉自然不能算是将军,但花花轿子众人抬,把别人的身份叫高一点,也是人之常情。
“哎哟,伯爷,不敢当,不敢当。”
那校尉慌不迭还礼,态度甚是恭敬,满脸堆笑。
“上次,多谢伯爷提点,虽事有波折,但属下也被记了一功,得了些赏赐,哈哈,这全拜伯爷的提点。”
那校尉所说的,是几天前,那张克“擅闯”神雷坊之际,祝修远曾提示这校尉,让他抄了张克一家的事
“呵呵,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祝修远摆了摆手。
“伯爷,那工部营缮司的人,好生可恶,竟将神雷军大营营造成这番模样,我等同为大陈军卒,看着心里着实气愤”
“哈哈,我此番来,正是为了此事,想请将军助我一助。”
“伯爷但说无妨。”
“我想请将军派人,将那工部营缮司的郎中、员外郎,及主事等,悉数抓来此处。”
“让他们好好瞧瞧,他们营缮司督造的神雷军大营,是个什么样让他们当场给个说法,给我等将士军卒一个交代”
“好,伯爷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那金吾卫校尉当即便去安排,派人捉拿营缮司主官等,暂且不提。
且说祝修远回来后,暗中对周冬挑了挑眉,又唤来言大山,附耳过去,对他交代了一件事。
“恩恩公,这样不太好吧”
言大山瞪圆了两眼,满脸不可思议。
“别废话,按照我说的做便可。”
“是,恩公,属下知道了。”
交代完言大山,祝修远便领着周冬,及那数位金吾卫,走进尚且残存的中军大帐,在主将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闭目养神。
半个时辰后。
“大胆,放开本官,本
官乃堂堂工部郎中,岂容尔等军汉欺辱”
中军大帐外,传来一个噪音。
祝修远睁开假寐的两眼,心说人到了。
果然,只见数位金吾卫,羁押着四人,前后走进这中军大帐。
这四人,分别是工部营缮司的郎中、员外郎,还有两位主事。
他们是营缮司的主官,金吾卫果然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闭嘴,你还有脸说你是工部郎中,方才进来的一路上,你都看见了吧,那就是你们工部营造的大营”
有脾气暴躁的金吾卫,羁押着那郎中的手,用力一扭。
“啊”
那工部郎中,乃是一位文官,手无缚鸡之力,登时被扭得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