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胜利见崔小顺低着头不说话,轻哼一声,对崔小顺道,“你这个管教员当的不合格,我看你这个管教员也别当了。”
崔小顺见闫胜利要开除自己,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崔小顺家里穷,孩子多,以前经常吃不饱,自从他当上这个管教员之后,家里生活就富足了些,若是没了管教员这个职位,崔小顺无法想象自家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崔小顺连忙哀求道,“闫K长我错了,我保证一定改,以后定不会再宽容这种行为,希望您能够再给我一个机会。”
闫胜利却神情冷漠的拒绝道,“犯错误就是犯错误,你这种行为绝对不能姑息,我会召集其余领导开会,这个管教员你就不用做了。”
崔小顺神情慌乱,再次哀求道,“闫K长您行行好吧,我家里的情况您也知道,您若是撤了我管教员的职位,那我家里以后该怎么生活呀?您行行好。”
闫胜利却义正言辞道,“我这管教科可不是善堂,你既然犯了错误,就应该承担后果。”
崔小顺聋拉着脑袋,像是被霜打的茄子,满眼哀求的看着闫胜利,闫胜利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站起身打开门,吩咐人,去把顾北城和夏至带到管教科来,他要对二人进行审问。
顾北城吃完午饭,正躺在火炕上,要休息一会儿,下午和晚上还要进行沉重的劳作,顾北城闭上眼,开始休息。
监舍内其他的人可就没有顾北城这么轻松了。
夏至给顾北城送了长筒雨靴,保护了顾北城的脚,而那些犯人脚上满是横七竖八的伤口,一双脚冻得青紫,以后怕是要落下病根儿了。
火炕暖和,在这温暖的监舍内,他们被冻僵的脚就开始发热发痒,有人忍不住在脚上挠出了一道道血口子,伤口甚至化了脓,最多也只能用清水清洗一下,下午还得下地干活。
许多犯人余光瞥过顾北城放在火炕前的那双长筒雨靴,眼中满是**裸的羡慕。
犯人中能穿上这样的长筒雨靴,顾家人是头一份儿,自然惹人眼红,夏至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她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和亲人受苦。
她的空间里物资很多,明明有帮助他们的东西,不可能因为某些人得红眼病,而把这些物资藏起来,任由顾北城和顾家人受苦,最后身体衰弱,落下病根。
她做不到!
夏至带来的东西,给了顾家人很大的帮助,一天将近20个小时的沉重农活,几乎把一个青壮年给压垮,若非顾家人有奶粉撑着,他们的身体说不定早就垮了。
更别说,顾北城利用夏至给他的东西,从犯人口中可是换了不少信息、‘劳动’农场的秘密。
顾北城当过侦察兵,睡觉很浅,当管教科的人在监舍外喊他的名字时,顾北城第一时间睁开了眼,坐起身,疑惑的看向门外,管教科的人冲着监舍再次喊了一声,“顾北城,出来。”
犯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顾北城皱了皱眉,在监舍内扫视一圈,忽然发现监舍内少了一个人。
此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可是王春寿却没在监舍里,顾北城心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没有慌张,淡定的穿上衣服,走到了监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