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至脸色却变了,她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杨心怡竟然让夏老太太也住这么狭窄,闷热,还有异味儿的杂物间?
夏至就有些生气。
夏建业脸皮子抽动了一下。先扶着夏老太太坐在床边,轻声说,“妈,你先休息会儿。”
然后就拉着杨心怡出了门,下了二楼,来到一楼。
夏至想了想,走到二楼拐角处,居高临下的看着。
夏建业黑着脸质问杨心怡道,“你怎么能让我妈住杂物间呢?杂物间面积那么小,天气这么热,闷得人喘不过气来,我妈要是出点什么事儿该怎么办?”
杨心怡听到夏建业的质问,一点儿也不心虚,理直气壮道,“这能怪谁怪我吗?咱家就这么大地儿,我总不能把孩子的房间腾出来给咱妈住吧?”
夏建业道,“怎么就不能了?几个孩子年纪还小,吃点苦没什么,咱妈年纪大了,可受不住折腾。”
杨心怡一听就有些火大,断然道,“不行,我不会让我的孩子住杂物间的,你说什么都没用。”
夏建业眉心皱成了川字,对杨心怡生气道,“你要是不同意,那就咱俩搬到杂物间去住,让咱妈住咱那屋里。
“不可能!”杨心怡恶狠狠的瞪了眼夏建业道,“告诉你夏建业,这事没门。”
见着夫妻二人吵完架,夏至面无表情的回到杂物间,夏老太太听到脚步声,就猜出来人是夏至,笑着说,“委屈你了孩子。”
夏至进了屋关上门,笑着说,“不委屈,我只怕奶奶您在这儿住不惯?”
夏老太太笑得一脸温和道,“奶奶年纪大了,住在哪儿都无所谓。”
天气太热,夏至和夏老太太洗了澡才睡下,闻着杂物间飘荡的发霉味,夏至有些睡不着,跟夏老太太住在一屋,夏至不敢贸然进入空间,躺在上铺瞪大眼睛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也不知何时就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夏至不到六点就起床了,外面很安静,夏至坐起身,穿好衣服,扭头往下看,夏老太太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儿了。
夏至笑着问,“奶奶,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夏老太太说,“睡不着了,你扶我去外面走走吧。”
夏至应了声,下了床穿好鞋,先扶着夏老太太去洗漱,等两人洗了脸刷完牙,夏至搀扶着夏老太太下了楼。
一楼静悄悄的,不过大门却没锁,想来是有人出去了。
夏至扶着夏老太太出了门,在小区里遇见不少老人正在散步打拳,这小区也不是很大,很多人彼此间都认识,贸然看到一个漂亮小姑娘搀扶着一个老太太,都有些好奇的打量夏至,猜测这是谁家的姑娘长得这么漂亮。
早上天气凉爽,夏老太太被夏至扶着脚步徐徐的走着,嘴角忍不住上翘,小声说了句,“还是外面的味道好闻。”
夏至一听就知道,夏老太太也不喜欢闻杂物间的那股子霉味,甚至夏老太太应该也已经猜出自己住的屋子应该是一间杂物间,不然好房子哪里会有霉味?
夏至没接话,省得老太太心里更难受,搀扶的老太太在外面转了一圈。
途中遇到不少穿着军装的少年,那些少年看到夏至后都是眼睛一亮,有胆大的,甚至还敢冲着夏至吹口哨,不过夏至全当没听见,不理会。
这些少年也算是红二代,六十年代的红二代可没有后世那般高高在上。
这些红二代们接受的教育自然要比普通少年和农村少年少女们好得多,但是受这个时代条件的限制,这些少年虽然骄傲他们的身份,但是在伟大领袖的教导下,这些少年的性格虽然调皮捣蛋,打架斗殴,但还是积极向上的。
等夏至扶着夏老太太回到家里的时候,杨心怡已经起床,在厨房做早饭,夏建业则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听到门声响,夏建业抬头就看到了夏至扶了夏老太太走进门,夏建业忙站起身,“妈,您这是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