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富贵有些懵,忙问,“谁呀?谁干丢人的事儿了?”
曹正国生气道,“你还跟我装蒜是不是?”
曹富贵道,“正国,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呀!”
曹正国见曹富贵真的不知道,心中竟然开始心疼曹富贵了,想了想还是说道,“我说的人是李秋月,李秋月干的那些丢人的事儿,你知不知道?”
曹富贵见曹正国又要指责李秋月,顿时不高兴道,“正国,我知道你不喜欢秋月,可她现在已经嫁给我了,是你名义上的母亲。”
曹正国闻言,脸上露出一副吃屎的表情,忙打断道,“行了行了,你别跟我说这些,我就问你,她偷东西被抓到派出所坐牢这件事,你知道吗?”
“什么?”曹富贵把教训曹正国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一脸不敢置信道,“这…这怎么可能呢?”
曹富贵脸上露出一副好笑的样子,“秋月是个柔弱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去偷东西呢?”
曹正国冷笑道,“你怎么就知道她不会呢?这件事情整个厂子里已经传遍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他们村打听打听,他们村都已经传遍了。”
“说李秋月曾经是大学生,考上了最好的京城大学,这件事情你之前还跟我跟妹妹说过,说咱们县有个女生考上了京城大学,原来就是李秋月。”
曹正国见曹富贵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冷嘲道,“怎么样?高兴吧,你媳妇是大学生,可惜呀,她没大学生那个命!”
“进了京城之后,自己不检点,偷东西,被警察抓到了派出所坐牢,出来之后她没脸回村,遇到了好心人把她介绍到一家纺织厂工作,做一个女工。”
“她还没结婚呢,就怀上男人的孩子了,可惜那男人家里看不上他,给了李大山1500块钱,让李大山劝李秋月把孩子打掉,并把李秋月带回村,双方断绝关系。”
“不然你以为,李大山他们盖得起三间大瓦房吗?”
此时的曹富贵已经傻了,他神情惊愕,张大了嘴巴嘴唇微微颤抖,想说话,却又发不出声音来,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曹正国见父亲这样,心里也心疼,就说,“当初我就跟你说过了,不能娶那个女人,可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你成了整个纺织厂的笑话了。”
曹富贵喘息声忽然变大,跟破了洞的风箱一样,脸色也渐渐变得煞白,最后眼睛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曹正国一见,吓坏了,在曹富贵倒地的那一刻,冲上前,抱住了曹富贵,大声喊道,“爸、爸,你这是怎么了?”
此时的曹富贵双眼紧闭,唇色泛青,已经晕了过去,曹正国抱起曹富贵,就开始往外跑。
镇上有间诊所,据离纺织厂很近,曹正国一路抱着曹富贵出了纺织厂,路上遇到不少人看到这一幕,不禁低声议论起来。
曹正国把曹富贵抱到了诊所里,医生见此,给曹富贵儿检查,又问曹正国发生了何事,曹正国愧疚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医生忍不住埋怨道,“你爹这是受刺激了!”
医生说着伸出手指,狠狠掐了一下曹富贵的人中,曹富贵儿悠悠转醒。
曹正国见曹富贵醒了,心里松了口气,语气也软和了不少,“爸,您没事吧?”
曹富贵抬头看了眼曹正国,想说什么,却闭了闭眼,最后全都化成一声无奈的长叹。
在厂子里上班的曹正华自然也听到了厂子里的留言,曹正国是二话不说就去找了曹富贵,而曹正华则是满脸怒容的,抄起一根木棒就回了家。
李秋月此时还躺在床上睡觉呢,反正下午也没事儿,李秋月睡得正香,只听‘砰’的一声门响,吓得李秋月连忙坐起身,窗外喊道,“谁呀?富贵,是你吗?”
拎着棍子进屋的曹正华听到李秋月喊曹富贵,更是怒火高涨,拿着棍子就冲进了卧室。
李秋月一看竟然是曹正华,而且此时曹正华手中不但拿着木棍,还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样,吓了李秋月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