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修缮官道的人都该死。官道本应行车不颠的,可老夫才出了汴京城不到十里地,一路上遇到了不下百次颠簸……”
埋怨了一番后,林特对林府老仆传话,“速去传话……”
林府老仆点了点头,匆忙赶到了杨文广、寇季身边,把林特的意思传达给了他们。
杨文广当即下令继续行军。
行军行到五十里处的时候,已经到了翌日早上。
杨文广下令将士们埋锅造饭,将士们、民夫们饱餐了一顿以后,互相依偎在一起,靠着冬日里厚厚的草甸睡下了。
早上的湿气有些重,草甸也是湿漉漉的。
可将士们、民夫们顾不得这些,他们忙活了一晚上,早已人困马乏,所以倒头就睡。
一直到了晌午。
杨文广叫醒了他们,吃过了晌午饭以后,继续赶路。
他们又前行了五十里。
一直忙活到了深夜二更天的时候,才到了第二处歇息的地方。
如此往复。
四日之后。
押送粮草的队伍,才恢复到了正常的作息时间。
队伍恢复到了正常的作息时间以后,赶路也轻松了不少。
林特这老倌,居然放弃了暖烘烘的马车,选择跟杨文广一样,骑上了马。
他在骑上马以后,还借故到寇季身边嘲笑寇季。
说寇季骑着一头毛驴,在军中不伦不类的,影响军容。
当寇季询问他为何不盛着暖烘烘的马车的时候。
林特骑着马,掩面而走。
押送粮草的队伍出了开封府地界,一路沿着郑州、相州、邢州一线,奔赴真定府。
押送粮草的队伍行进到了第六日的时候,不得不停下。
因为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件天大的事情。
一件必须汇报给曹玮,由曹玮出面的大事。
林特掉沟里了。
押送粮草的队伍进了郑州山间的官道以后,林特从官道旁边的沟里滚了下去。
寇季、杨文广二人,带着人把林特从沟里抬上来以后,开始追查此事。
经过他二人多番查证,并没有发现人为的痕迹。
存粹是林特骑的那匹马,贪嘴沟边的一朵冬日里还开着花的野草,不慎置林特落马滚下沟。
此事告知给了曹玮以后。
曹玮甩开了大军,领着儿子曹玮,快马加鞭的赶上了寇季一行。
郑州、相州交界的驿站里。
曹玮带来的随军御医正在房里为林特诊治。
房外。
曹玮黑着脸,盯着寇季、杨文广二人,沉声道:“谁干的?”
曹玮虽然在质问他二人,可是目光却落在寇季身上,迟迟不肯离去。
杨文广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了解杨文广的性子。
杨文广干不出这么胆大妄为的事情。
他看似在质问杨文广,其实是在质问寇季。
寇季被曹玮盯着,无奈的摊开手,道:“您看我也没有用,我可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