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看护草料场,平日里驯马,引导马生产,看管马场的人手,总计有五千多人,真正的做到了一马一人。
由此可见,保塞军的将士,以及其他三支厢军将士对寇季交代的任务的重视。
寇季参观完了马场以后,划拨了一笔钱,交给了老卒建设养马地。
稍后会有人运送到保州。
随后,寇季又留下了几个寇府侍卫,一起帮忙养马。
不是寇季信不过老卒,而是寇季害怕自己离开了保州以后,有人惦记上这批马,趁机以势压人,从老卒手里夺走马。
为了护好这批马,寇季可不止留下了几个侍卫。
他先是上书朝廷,升迁了原保州团练使和保塞军都指挥使。
然后趁机把刚建立了功勋的杨文广、狄青二人,安插到了保州。
杨文广在雁门关大破辽军,被朝廷称赞,有其祖之风,升迁为保州套团练使兼保塞军都指挥使。
狄青守保州城有功,被升迁为校尉,出任保塞军中的一个营头。
有这二人待在保州,就无人可以用官威压迫着老卒等人交出寇季的马。
寇季将手里的马匹安置妥当了以后。
在瓦桥关内待了数日的向敏中,王曾二人,才缓缓到了保州。
他们之所以没急着赶到保州,大概就是为了给寇季时间,让寇季安置他手里的马匹。
两个老倌到了保州,就没给寇季好脸色。
向敏中见了寇季,吧嗒着嘴,长吁短叹的道:“小子,你惹麻烦了……”
王曾则阴阳怪气的道:“寇侍郎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寇季听出了他二人话语中有所指,就狐疑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
王曾冷哼着质问。
寇季心虚的道:“我也没做什么?”
王曾恼怒道:“那你告诉老夫,前来找你讨马的人都去哪儿了?”
王曾恼怒的时候,说话都比平日里大声,吐沫星子喷了寇季一脸。
寇季后退了几步,抹去了脸上的吐沫星子,疑问道:“有人找到你们头上了?”
向敏中阴恻恻的道:“不是有人找到了我们头上,是朝廷下发了文书,让我二人押解你进京。”
寇季挑起眉头,愕然道:“没这么严重吧?”
王曾破口骂道:“别人找你要马,你不给就不给,为何要伤人性命?
还一口气伤了几百人的性命。
那是人,不是牲口。
是你能随便杀的吗?”
寇季嘴角抽搐道:“您不是……”
王曾瞪眼道:“你能跟老夫比?”
寇季无奈的闭上嘴。
王曾冷哼道:“老夫杀人,杀的有理有据。就算老夫把人杀了,别人不仅不会挑老夫的错,还得夸赞一声,说老夫杀的好。
你呢?
一口气乱杀一通,连个理由都不给。
如今人家联手把你告上了朝廷,朝廷下达了文书,要拿你回去问罪。”
“我有功啊!我为朝廷留过血,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功是功,过是过,不能相提并论。”
眼见寇季还要开口,王曾就黑着脸道:“别给老夫耍贫嘴,速速自缚于老夫马前,让老夫押你进京。”
向敏中在这个时候开口道:“自缚就不必了吧。小家伙好歹对朝廷有功,算是个功臣。
披枷带锁的也不雅观。”
王曾黑着脸道:“朝廷规矩不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