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的样子,似乎很着急。
他马骑的太快,到了寇季身前紧勒马缰绳,马也没有停下,一直奔到了寇季身后一丈远以后,马才停下。
他跳下了马背,快速的跑到了寇季面前。
“四哥,出大事了。”
刘亨焦急的喊着。
寇季从怀里取出了一个汗巾,递给了汗流浃背的刘亨,“擦干了汗再说。”
刘亨拿过了汗巾,胡乱在自己额头上抹了一把,焦急的对寇季道:“川府的百姓把川府的衙门给砸了!”
“嗯?”
寇季眨巴了一下眼睛,略显疑惑的道:“川府的百姓造反了?严不严重,需不需要朝廷调遣大军去平叛?为何我没有听到任何的消息?也不见我祖父调兵遣将?”
刘亨摆手道:“百姓们没造反。”
寇季更疑惑了,“你不是说百姓们把衙门砸了吗?衙门被砸了,还不算造反?”
刘亨跺了跺脚,焦急的解释道:“百姓们砸了衙门,事出有因,算不上造反。”
寇季恍然大悟,沉吟道:“既然不是造反,当地的官员自然会处理。你这么焦急做什么?难道此事跟你有关?”
刘亨摇头道:“此事跟我无关,但是我兄长被牵连在其中。”
“那个?”
“刘从德!”
“那个棒槌?”
刘亨一脸幽怨的看向寇季。
寇季打哈哈道:“失言了,失言了……”
见刘亨仍旧一脸幽怨,寇季转移话题道:“你兄长刘从德常年居住在汴京城,怎么会跟川府扯上关系?莫非他派遣了一大批狗腿子,去川府抢劫了?”
刘亨哼哼道:“不是……”
寇季疑惑道:“那是什么?据我所知,能惹得百姓民怨沸腾,怒砸府衙的事情,可不多。”
刘亨叹了一口气,“不瞒你说,我兄长也是受害者。四哥你可还记得之前慕家找上我们共同创立交子的事情?”
寇季微微一愣,缓缓的瞪大了眼,愕然道:“慕家创立交子,惹上了麻烦,找到了你我,你我没帮忙。然后又找上了你兄长刘从德,如今慕家创立交子出了问题,你兄长也栽进去了?”
刘亨丧气的道:“不是慕家找上的我兄长,而是我兄长找上的慕家。慕家原本是看不上他的,可他借着你我的名头去跟慕家谈,慕家还以为他是你我派遣过去专门谈生意的,就答应了他。”
寇季听到这话,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刘从德是一个志大才疏的人,这个他知道。
只是他没料到,刘从德居然会耍一点小聪明,更没料到的是,刘从德好不容耍了一次小聪明,就栽进了沟里。
还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沟。
寇季左右瞥了一眼,在路边找到了一个酒肆,邀请刘亨到酒肆里坐下,慢慢聊。
刘亨到了酒肆前,把手里的马缰绳甩给了酒肆的小二,对着酒肆里落脚的客人大喊了一声,“都滚蛋……”
他心情有些不好,所以出口难免跋扈了一些。
酒肆的老板看到了刘亨这个纨绔子弟出现,并没有惧怕,而是主动迎上前,躬身道:“小人见过公子,虽然不知道公子是那座府上的贵人。
但还请公子不要为难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