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爷原名余正堂,尽管这个名字听起来正气十足,但余正堂的所做作为,却和他这个名字扯不上半点关系。
余正堂性情粗暴,手段狠辣,却贪生怕死,当年亲眼见到白素素那恍若神人一般的威势后,惊恐之余,便投入白素素麾下,任其使唤,不敢有半点违背。
眼看着白素素交给自己的任务没法完成,听到有人能帮自己解决,余正堂于是大手一挥,让仆人请烂赌张进来。
反正只要烂赌张说不出个子丑演卯来,他就直接让人把烂赌鬼打死,再拖到后花园随便埋了。
仆人立马跑过来,没一会儿,就领着一名长得白净,但略显猥琐的少年人走了进来。这少年人一见到余正堂,就赶紧跪在地上行礼道:“小的张不易,见过余老爷。”
“行了,起来吧,你说有法子来帮我?那么你的法子是什么?我的难处你又是什么知道?你最好都一一说清楚,不然的话,你可能就走不出这扇门了。”余正堂冷冷的打量了烂赌鬼张不易一眼,嘴里威胁道。
张不易听到余正堂这番话,心里头想到往日余正堂的威势,一下子就没力气起来了。好在往日里被债主们打骂恐吓惯了,张不易虽然这会儿腿软,但思路还是很清晰的,他连忙将他那个好大哥交代给他的话,照着说了起来。
“余老爷,小的知道的不多,全是小的的猜测,若是说的不对,还请余老爷不要责罚小的,小的怕死。”
余正堂听到张不易自称怕死,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下子看张不易都顺眼许多,他笑骂了一声,道:“怕死好啊!怕死才是一件好事!怕死的人都聪明,也都活得长久。不怕死的,家里人都快要为他们哭瞎眼了!不值得,这可不值得!”
半是感慨的说了一番,余正堂说道:“你就起来,详细的给我说一说你的猜测,以及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是,余老爷。”见到余正堂前后态度的变化,张不易顿时心中大定,他知道自己这位好大哥没有骗他,真要帮他谋一场富贵,于是连忙说道:“小的这些日子,见镇子上的员外大爷们,一个个往余老爷府上跑,来的时候,一个个面色不安,可走出来后,却有几个对余老爷面露不屑之色,小的顿时奇怪,就打听了一下,本以为问不出来,还要挨一顿打,没成想,还真叫小的打听到了。”
“那是在赌桌上,小的和一位员外大爷打牌九,可能是玩得兴起,那位员外大爷就对小的全说了。小的这才知道,余老爷是在为了王爷安抚他们,没成想,这些员外大爷都不领情。一开始,小的很气愤,为余老爷感到不平,但也很奇怪,这些员外大爷怎么敢如此说余老爷的坏话?”
“小的就想了想,想了一天一夜,终于想明白,原来是这些人以为余老爷要失势了!”
余正堂听着张不易娓娓道来,不由点了点头,张不易这番话很是全面,也经得起推敲,证明这个烂赌鬼却是没说谎,于是余正堂就脸色一板,冷冷的问道:“那么你有什么法子?说不出法子来,我就当你是来消遣我!”
张不易这会儿面对余正堂这番恐吓的话,却是不怕了,因为这也在他那位好大哥的意料之中。
当时,他那位好大哥告诉他,余正堂会在听完他的话后板起脸来威胁他,但实际上,这是余正堂迫切的想知道解决办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