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中早有准备,将吕布的兵马攻上山来,立即矢石俱下,打的那些兵士鬼哭狼嚎。吕布见自己的属下冲不上去,亲自策马往山坡上,但从山坡上滚下的石头和射出的箭,让他自顾不暇,不得不灰溜溜地退了下来。
就在他准备再次组织人手再次攻山时,探马急匆匆来报:“启禀温侯,郭汜大军正朝我军而来。”吕布听说郭汜的大军又来,没有办法,只能命令部队停止攻山,调头去迎击郭汜的兵马。
看着远去的吕布兵马,站在瞭望塔上的李傕问贾诩:“贾军师,吕布兵马已撤了,我们是否乘势掩杀?”
“不急,不急。”贾诩摇着头对李傕说:“吕布虽说退兵,但肯定也防止我军出寨追击。若我军此刻追击,势必会损兵折将。倒不如等吕布的兵马走远点,再出营去鼓噪一番,使他不得不疲于奔命。”
别看贾诩是张济手下的谋士,但李傕却对他言听计从,此刻听他这么说,立即吩咐手下:“传令下去,没有吾的号令,任何人都不得出寨,否则定斩不赦。”
吕布果然如贾诩所预料的那样,准备了一支精锐部队,准备在李傕出寨追击时,杀一个回马枪的。但离开李傕的大营已经四五里,但李傕依旧没有半点动静,于是吕布便将这支兵马调到了前队,准备赶去迎接郭汜。
这次郭汜等吕布的兵马进入了三百步距离时,才命令兵马调头回营。吕布欲挥军追赶,但军司马却劝说道:“温侯不可,我军兵士来回赶来,早已疲惫不堪,不如先安营扎寨,待明日养精蓄锐之后,再攻打李郭二人不迟。”
吕布把军司马的劝说,当成了耳边风,他一意孤行地命令兵马追击郭汜。早就疲惫不堪的兵士,虽然不敢违背吕布的军令,但心里却早把吕布家里的女性亲属,都好好地问候了好几遍。
由于郭汜的营寨也设在山寨之上,吕布命令攻寨的兵士,都被乱石和弓箭打了回来。正当吕布急得直跳脚时,探马狂奔而至。看到急匆匆赶来的探马,军司马的心跳骤然加速了,他心里暗想:莫非又是李傕的兵马从寨子里出来了?
他的猜想很快就得到了证实,探马正是前来向他禀报,说李傕的兵马离开了营寨,正奔着大军而来。吕布听到这里,不禁暴跳如雷,就在他准备命令兵马调头迎击时,却被军司马劝住了:“温侯,不可啊。以末将之见,李郭二人身后必有高人指点,否则我军也就不会如此疲于奔命了。不如暂且找地方扎营,待明日再战吧。”
对于军司马的这个提议,吕布没有再拒绝,而是命令大军后退十里,择一靠近水边的地点安营扎寨。
当晚,吕布正在帐中和军司马商议该如何破解李郭二人的战术时,从外面走进一名小校,禀报说:“启禀温侯,京师的粮草运到了。押粮官就在帐外,等待缴令。”
吕布听后,头也不抬地说:“让他进来!”
过了片刻,一名顶盔掼甲、相貌英俊的年轻将校大步走进了帐内。他来到距离吕布五六步的地方停下,抱拳躬身施礼:“参见温侯!末将乃是骑都尉张辽,奉王司徒之命,给温侯送来了五万斛粮草……”
原本心不在焉的吕布,听清楚对方自报姓名后,不禁抬起头,望着对方吃惊地说:“你就是张辽张文远?”
“没错,正是末将!”
听说来人是张辽,吕布站直身体,笑呵呵地迎上去,“原来是文远来了,真是天助我也。”
张辽不知吕布为什么会说这话,只是用疑惑不解的眼神望着对方,等他为自己解惑。旁边的军司马看出了张辽的心思,便笑着对他解释说:“张将军有所不知,我军人数虽大,但奈何缺少良将。今日我军攻打李郭二人时,他们用了疲兵之计,使温侯顾此失彼、首尾无法相顾。”
张辽可不是吕布那种有勇无谋之人,听军司马这么一说,立即猜到他的想法。连忙反问道:“莫非军司马是打算让张某与温侯各领一军,将李郭二人各个击破?”
“没错没错,”见张辽猜到了自己的意图,军司马顿时笑容满面:“在下就是这种想法,还没说出口,张将军居然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