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金吾军的军营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曾孝蕴、傅察等人就听见了一阵豪迈的歌声。
这让一路走来生了一肚子气的曾孝蕴,不禁露出一丝笑容,对一旁的傅察等人说道:“还是蔡子因这里有气势。”
傅察道:“蔡子因出身名门,弃文从武也是为了更好的报效朝廷,哪里是那些**可比的,他们只知混吃等死,十足的国家蛀虫!”
从傅察的话中不难听出,他比曾孝蕴的怨气还大。
其实,这也不怪曾孝蕴和傅察,实是他们这一路走过来,对所见的禁军太过失望了。
你说,你没按照规定的日期集合也就算了,你缺兵少将也不提了,兵甲不齐也就罢了,训练不足军纪散漫他们也忍下了,可你在军队中弄一大堆营妓,从上到下全都喝得醉眼惺松,这是要去打仗的部队吗?你确定你们不是去送死的?
曾孝蕴道:“还好我大宋还有蔡子因这样的将领,否则,大宋危矣。”
说着话,一行人就来到了金吾军的驻地前。
然后,曾孝蕴、傅察等人就想直接走入金吾军的驻地当中。
不想,守门的一个士卒,竟然毫不犹豫的就将曾孝蕴、傅察等人给拦下了。
不过,金吾军守门的士卒语气很客气,他先是给曾孝蕴、傅察等人施了一个曾孝蕴、傅察等人从未见过的军礼,然后才询问曾孝蕴、傅察等人是什么人?
曾孝蕴笑道:“你看我们像什么人?”
金吾军守门的士卒答道:“俺看你们像官老爷。”
曾孝蕴身边的一人道:“既然知道我们是官老爷,那还不快快让开!”
让曾孝蕴、傅察等人没想到的是,金吾军守门的士卒竟然毫不犹豫的说道:“俺家将军说,衣服可以借,也可以偷,不能只认衣服,要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就像我家将军的官印,才能直接进入我金吾军的营地。”
傅察笑道:“你一个小小的守门士卒,竟然还识字?”
出乎曾孝蕴、傅察等人的意料,金吾军守门的士卒竟然说道:“俺们是有在学习识字,将军亲自教俺们的,每天每人必须识五个字,半月一小考,三月一大考,考试不过关,就要罚跑圈,错一字,十圈。”
“咝~”
这回曾孝蕴、傅察等人全都被震惊到了。
“教粗鄙的军汉识字,这蔡子因到底想干什么?”众人无不这么想。
这时,已经得知曾孝蕴、傅察等人到来的蔡仍已经从营中迎了出来。
离得老远,蔡仍就抱拳道:“不知诸位大人到来,有失远迎,小将有罪。”
曾孝蕴身旁一人,尖声道:“你蔡子因是有罪,你的人竟然将我们全都拦在你的驻地外面了。”
他又道:“还有这个武卒,他亦有罪,不知尊卑,当罚。”
不想,蔡仍却道:“大人说小将有罪,小将承认,可小将斗胆问一句,小将的兵何罪之有,他皆是听小将的命令行事,尽其责任罢了。”
那人嘲笑道:“一个小小的武卒,知道什么叫责任?”
蔡仍直接冲金吾军守门的士卒道:“这位大人问你知不知道责任是什么,还不快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