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清河镇的黄昏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好,虽然是如同江南水乡的地貌川景,但是完全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韵味,独自乘扁舟在江上行驶,萧如是很想学着古人吟诗一首,冥思苦想,可叹自己终究是没李太白的那种墨华文采,所以只能作罢。
像他这种人,能赏赏风光已经很不错了,作诗,简直就是无病呻吟。
站立在舟上,萧如是面容展朗,显得很舒适陶醉,因为风景,确实不错,在萧如是记忆里,金钱山的落日,也和清河镇一样,有种说不完道不尽的美。
一眼望去,万里平波,在余晖映照里,清河中央,一个形如灯塔的高台,拔水而立,气势十足,看来像是一处用于瞭望的高台,不过缘于年代久远,上面许多瓦片残废,栏杆破败,实在有些可惜。
“唉,文物呀,怎么不保护起来呢”
再过片刻,扁舟行到岸前,一眼望去,清河右岸的风光尽收眼底,果然全是男人,没有半个女影,皆为胸前没有惑人曲线的纯爷们。
男子所居住的西镇,看起来自然不会像女子所住的东镇那般养眼,房屋分布显得很杂乱,街道也十分喧闹,一眼望去,有不少醉汉在街道上摇摇摆摆,跌跌撞撞,萧如是看在眼里,舒服多了,尽管眼前景象和道家理念当中的平淡极不吻合,萧如是也还是喜欢的,归根结底,自己也是个男人啊,只是年轻而已。
日头彻底落下,街道上行人变得稀少,只有三三两两的醉汉在摇摇摆摆,摸索着回家的路。
街道那一头,一个头发盘束起来,身穿浅蓝色布衣的七岁小孩童向醉汉招手,大喊“爸爸,回来啊,家,在这边”
看到这一幕温馨画面,修了十八年道的萧如是心有所感。
“师父说得对,亲情,果然是世间最美的感情”
不过时间不容他浪费,他不能过分感慨,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快打听到李白露的下落,去吃个饱饭,否则,当真是要饿死在街道的尽头。
记得小时候,师父莫留风教过自己辟谷之术,那时的莫留风,拍着胸脯保证说放心,练了辟谷之术,就不会挨饿,哪怕三年不吃饭,也照样是条汉子”
后来的萧如是也的确按着莫留风的指示练了,然而练到最后,除了把自己瘦成一条干柴外,别无所获。
“李白露,李白露”
“李白露”
萧如是在嘴角底下不停念叨,开始走入长街,如果不能快点打听到李白露,别说吃顿饱饭,就连睡觉,都是问题,总不能夜宿桥洞吧。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失败的道士。
自嘲几句后,他开始向醉汉打听李白露的消息,也不知醉汉是有心还是无意,半天也吐不出个明白话来,无奈之下,萧如是只能去问那个孩童。
“小弟弟,我想向你打听个事”没有喝过酒的萧如是自然受不了醉汉一身酒气,所以绕开醉汉,躬下身子看着孩童,一脸善意问道。
“不,别问,问了我也不告诉你”小孩童一脸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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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过脸去不与萧如是正眼相看。
“你个小鬼,才七八岁就如此顽皮,要是再大点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