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占只觉得又羞又怒,他很想转头跑路,带着自己这仅存的几百人逃命,然而他却发现对面几排明军端着火铳朝他们扣动了扳机。
“放!”
勇卫营的炮手们在放完炮后,快速退下,四排火枪兵三千多人都已经端起了自己的火枪,对准了仅剩不多的清军骑兵,无情的扣动的扳机。
密集而震耳的枪声几乎是同时响起,声势之大,丝毫也不逊色于刚才的火炮发射,清军再次遭受了无情的打击。
布尔在一瞬间身上就被打出三个拳头大的洞,摇晃着摔下了战马,死不瞑目,但凡冲进距离勇卫营百步之内的清军皆是魂归地府。
在勇卫营的火枪兵发射完第一波后,丝毫不停,继续淡定的装弹发射,几波之后,战场之上再无一个策马的清军骑兵。
大清的勇士们此时都躺在了地上,火热的身体渐渐凉凉......
由于只求痛快一战的梅勒章京布占,在开始的时候带领骑兵冲的太猛了,将后面的一千步兵甩下二里路,连尘土都没吃到。
后面的清军步兵远远的发现他们的骑兵不见了,当他们赶上来走近了才看到前方地上已经躺了一地的骑兵和战马。
“这......”当看到眼前这惨烈的一幕时,为首的一个清军甲喇章京心中颤动,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这名甲喇章京在思考进攻还是撤退的时候,远处明军阵中响起了一阵阵火炮声,几十颗红夷大炮的实心弹呼啸着朝他们招呼而来。
在干旱的土地上不断跳跃炮弹带出一条血路,所过之处血肉模糊,断手断腿满地都是。
在清军甲喇章京身边的一个清兵直接被一颗斜扫的炮弹打断了半截身子,血啦啦的喷了一地。
“撤!”
这名甲喇章京魂都险些被吓飞了,鬼叫一声立马率先掉头跑路,他身后的一千清兵也纷纷掉头就跑,向顺义城跑去。
勇卫营各将见状,皆是哈哈大笑,黄得功狂笑道:“这部的狗鞑子可真是废的很!都不敢接战了!”
孙应元也是哈哈大笑道:“接战?怎么接?拿头接?”
朱慈烺摆了摆手道:“好了,下次再聊吧,传令全营追杀,骑兵开路并阻止他们撤进城中,务必将这群鞑子一个不留,全部灭掉!”
“是!”黄得功和孙应元立即领命,各自率军进行追击。
勇卫营的骑兵在良乡一战中损失过半,后从新营中补充了几百人凑足了一千满员,虽然也进行了十分严格的训练,骑战能力已经有模有样了,但战斗力还是不如以往。
不过此次是追击溃散败军,骑兵们压力不大,人人斗志昂扬,催动着战马,挥舞着马刀奋力追击。
勇卫营的骑兵以几百名老兵为箭头,在追上败军之后,从目标清兵侧面冲过,顺着战马的冲力轻轻一挥马刀,就将敌军砍倒。
有些骑战娴熟的老兵下手角度和部位很准,一刀下去直接砍下了清兵的人头,而那些新兵们第一次实战,多少有些慌张,他们策马挥刀在那胡乱的砍杀,却也斩了不少人。
溃逃的清兵全无抵抗之心,只顾拼命逃跑,不是他们不能战,而是以步兵对骑兵,谁都知道那是作死的战法,他们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企望撤进城中,然后整军再战。
想法是美好,现实却很残酷,勇卫营一千名骑兵的无情追击,只杀得跑路的清军人头滚滚,哭爹喊娘。
在黄得功的指挥下,勇卫营并未杀个回马枪,而是冲过了清军队伍,将整个清军挡在了后面,不让他们撤回顺义城。
这部清军眼见前后被包围,无路可退了,于是有了必死的决心,开始做困兽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