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茂行也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那老道士给拦住了。
他倒不是那么想去救顾证,而是他们白云观这么做,便相当于是在这顾诚面前认输服软了,感觉有些太过丢人。
顾诚似笑非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道长壮士断腕,在下佩服。”
“走!”
那老道士阴沉着脸,拉着王茂行直接走出去门去。
等出了宅院后,王茂行这才不解道:“师叔,你方才为何不强势一些带走顾证?此事一出,我白云观丢脸不说,甚至观中弟子都会有非议的,说我白云观保不住自家弟子。”
那老道士轻哼道:“你意味我不想保住顾证吗?那是我不能保!
一个顾诚不算什么,但你却要看看我白云观如今的处境。”
王茂行不解道:“我白云观如今正强盛,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并且问题大了!”
那老道士叹息了一声道:“陛下不信任我们了。
这次弥勒教的事情陛下只跟太玄道门商量,但却并没有让我白云观插手,可想而知在陛下的眼中,我白云观和太玄道门的地位究竟相差多少。
当然我白云观也是无奈,太玄道门从崛起开始就跟大乾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所以他们敢把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给大乾。
五大道门之间内斗不断,佛门虽然这几百年来一直都在被打压,不过最近百年倒也缓和过来了,特别是伽蓝寺那位,眼光手段当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佛门再插这么一手,我们白云观的日子怕是越加的不好过了。
这次的事情太过敏感,就算我明知道那顾诚是在借题发挥,但却也对其没有别的办法。
一个顾证,不值得我白云观为其付出太多代价,这次便也只能牺牲他了。
在这种关键时刻,我白云观就算是不能立功分润一些好处,但却也不能牵扯到其中。”
王茂行一皱眉,眼中露出了一抹沉思之色。
做为白云观内最为杰出的弟子,他其实是不参与这种事情的。
不是他没资格参与,而是在他看来,自身的境界力量才是一切,这些东西他没有参与的必要参与的必要和价值。
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想法貌似要换一换,改一改了。
白云观的想法顾诚并没有去管,因为从理论上来说,他早在来京城之前就跟白云观结怨了。
他杀那洪督军的时候便有白云观的老道士前来拦截,不过顾诚却并没有给对方丝毫面子,直接将对方斩杀。
不过那时候他还是无名之辈,恐怕那几个老道士都已经忘了他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