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方平话音一落。
道人忽的面色一青，眼皮一翻，露出皮下白眼，浑身急剧颤抖犹如筛糠，胸膛一起一落，喉咙鼓荡两下，口里就吐出了一股白沫。
整个就好像有个外来其他什么更庞大的东西正在强行挤入他这个“皮囊”。
这却是太虚境主亲至。
甄灵玉事关太虚境存续和未来。
由不得此境主不关注。
事情一再不同以往的变化，更是使她将目光透过分下来的神位加持落在道人身上。
这时终于忍不住要降下来了。
王方平眼中。
太虚境主降下的瞬间。
有个存在于精神虚幻又带些现实色彩，类似鬼道阴域偏有几分神意的世界一闪而过。
太虚境主就是从那个世界垂降而来。
论及法力并不强大。
也就是比道人稍稍强上一档。
或者仔细说来。
太虚境主和太虚境整体就没有多强大的力量，内部的大多存在多以灵魂和精神的幻身存在，仅仅是以些许力量长期在境中维持。
力量之绝大多数是在境主和境外行走身上。
没办法。
这是个没有天地元气的世界。
能出现些超凡力量就难得之极，想要累积起更大的体量并且维持就更加艰难。
螺丝壳里做道场。
任何资源都得省着和最大化使用啊。
不可有任何浪费。
王方平还有心评了一下超凡量级。
太虚境如此之仙境神域。
架子是搭出来了。
论及体量怕还比不上傲来国稍强些的土地。
与他的感觉？
建国后在村里忽悠几十上百人称帝分封丞相大将军后妃若干却为数位民警灭国的那种？
此等世界的神仙难为啊。
拥有的超凡力量太弱了。
难怪此世间的“神仙”在凡人世界那般神秘，就如甄灵玉的记忆中，神仙多是传说故事。
浑不似西游世界那般时常显圣。
因为西游世界神仙真的能移山倒海，凡人在仙人眼中真的就是如蝼蚁一般，仙人行事全然不须顾及凡人本身。
本世界的所谓神仙要不维持神秘就，真的有可能被有组织的凡人灭了。
像求长生的帝王和贵族豪门一等？他们要是知道太虚境的虚实？要破灭之是很轻易的。
太虚境不存于现世，怕是不仅仅是力量有限没法全力展开于现世，分明也有类似考量。
都没在现世。
凡人如何能破？
打量思考之间。
太虚境主彻底降了下来。
道人脸色迅速恢复，脸面连同皮肤等，都被一股力量带动着，稍稍往女性向进行改变。
竟然还有几分美女的样子。
刷，道人的眼睛睁开。
脸上露出个飘散出尘却又妩媚万分的神情，合着道人未完全转变的脸诡异之极。
当然这是王方平的视角。
换成个凡人精神被神魂力量影响和迷惑，怎么看此时眼中的道人都是世间最美丽的女子。
“美目”落在王方平身上。
微微有些疑惑待要说话。
却大吃一惊。
却道为何？
太虚境主眼中的王方平，身上拥有神通法力竟然完全不靠仙神权柄重宝和其他神主、仙主的神力加持，更没有任何来自其他凡人的外来支撑，而是完完全全的来自自己本身？
这如何可能？
都有些超出她故有认知了。
只是？
“启阴真君？何为真君？为何称号里有个真字？为何名号听都没听说过？”
“竟然是自甄灵玉的神魂中觉醒？直接就有了一人成境的神通和法力，拥有的神通力量也与天下间借助凡人以为支撑的神魂一道迥异？”
“难道？”
有个有些不敢相信的可能性在她心中生出。
“难道是传说中的上古仙神复苏？”
“太虚境的典籍中上古仙神伟力着于自身，完全不须借助任何外力，神通法力更是浩瀚已极，移山倒海、摘星拿月都不在话下。”
“有传闻今日存世为众灵域仙主、佛主所掌的权柄道器都是出自上古仙神之手。”
想着这个可能。
这位在任何精神进入太虚境的凡人面前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太虚境主淡定不能。
脸色一变数变化。
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恩？”王方平神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