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杨氏心再次痛了一番:“王妃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尹航也不恼怒,只开口着:“不然也不能叫王妃不是?”
之后,尹航便成功领着三千两银票,开开心心的出了尚书府。
而尚书府在尹航出去之后,立马令下人把门关死了。
因为怒意无处发泄,杨氏又不舍得斥责自己宝贝儿子,因此,便将满腔怒气,发泄到了那妾室青草身上。
青草原本已然被大夫止血包扎完毕,已经在旁边的厢房里头睡下了,只是睡着时,还是有些疼痛难忍,只是已经相比没有处理好之前好了许多了。
结果这边刚刚要睡着了,没想到杨氏竟然直接把门踹开,“砰”的一声动静,吓得青草一哆嗦。
结果眼睛还没有来得及睁开来,一个耳光“趴”的一下就扑面而来。
差点没有把青草扇得耳聋,青草只觉得自己俄日多嗡嗡作响,有些回音在耳边荡漾。
在瞧清楚来人是谁之后,青草虽然有些难受气愤,却最终还是忍住了,她甚至于还自床上爬起来,朝着杨氏行了个礼,因着经历了拔舌断手之痛过后,青草是想去说话也说不出来了。
咿咿呀呀了半天,一个字也没有说清楚。
先前青草也是尊称杨氏为夫人,说起来,这便是他们作为妾侍的悲哀,即便成了妾侍,不在等同于之前的丫鬟地位,却还是与真正的正妻之位有所不同,正妻能够毫无顾忌的尊称一句婆婆,而他们妾侍,却是只能像着先前丫鬟时期一般,称呼一句“夫人”。
短短的两个字,却是她这个妾侍与正妻之间那成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只是青草知晓这个怨不得其他,一切都是自有定数,她出生时没有高贵的身份,没有显赫的家庭,出生便是奴仆,世代奴仆,这是天命。
然而,青草自认为如此讲礼数的一番举措,在杨氏眼中依然是上不得台面的。
“你可别行礼,我可受不起,你这种爬自己主子床沿的贱奴,学什么礼数?学了也是东施效颦罢了。”杨氏恶狠狠的说着,语气里满是嫌恶。
先前对于这青草还未变成废人之时,杨氏还是勉勉强强能够接受这上不得台面的侍妾,外加上这年头,外头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不是三妻四妾,妻妾成群?这样想着,杨氏也就勉强接受了。
结果,这才多久就闹了这么一档子事?
估计在这接下来的日子里头,这外头的人都会都会对他们尚书府抱有其他想法,估计尚书府又成了外头人口中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想到此,杨氏就越发恨上了这个青草,语气也是愈发冷冽起来:
“今日,若不是你这贱丫头没有护好公子,哪会遭遇如此变故“?让我们尚书府损失了一大笔银子不说,还让我的东儿在身子未愈合的情况下,再次遭遇大变故?他身子本就羸弱,如此怎么受得起?”
杨氏心里已经摆明了要把所有错误都要算在青草身上,把对于季倾安无法发泄的怨气,皆在这青草身上算出来。
青草闻言瞬间面色微变,经过短暂的失措之后,青草慢慢将高傲的头颅低垂下去。
青草没有说话,当然是因为青草已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无尽的泪意,自青草眼眸流出,泪珠“啪嗒啪嗒”而落,无数辩驳的语言到了那青草嘴边,只剩,发不出声音的低鸣。
杨氏瞧着这青草装可怜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再次两巴掌上去。
原本就已经红肿的脸颊,再次因为受伤,再次增长了一个肿胀的弧度。
甚至于,青草嘴边开始渗血出来,杨氏这两巴掌再次牵动了她嘴中的伤口,为青草处理伤口的那个大夫,原本为青草诊治之时,就是让棉花沾满止血药,随后,一起塞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