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信上都说什么了?”旁边柔弱的少年出声问到。
温情:“温若寒让岐山温氏所有的旁支和下属门派必须参战,如若抗命,严惩不贷!!”
“啊!那我们,要去吗?”温宁等着姐姐的决定。
“去什么去!不去!我们这一脉旁支虽然姓温,但追求的从来都是岐黄之术,不是杀人之道,你要谨记我们是医者,救死扶伤,即使上了战场,也不要违了本心便是……”
温宁连连点头:“琼林知道了,可是温,温晁……”
“温晁,他最近可是管不了这边了,仙门各族来势汹汹,实力空前强大,数日之间连灭数百监察寮,死伤无数,想必他已经焦头烂额了吧!”
…………
深夜时分,江羽凡和江澄两人带着一批修士赶到了温晁藏身的监察寮,准备夜袭。
江羽凡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又担心江澄这小子实力不够,所以就勉为其难的跟了过来。
好巧不巧,路上碰上了蓝忘机,早知道会碰上蓝忘机,江羽凡肯定不会来的,还不如学学音律,吹吹笛子,练练琴。
还未进门,江羽凡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蓝忘机则目光一凝,江澄皱起了眉头。
“魏无羡,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这鬼道功法真有这么厉害吗?才一月时间就能逼退这里的温逐流……”
阴气四溢,怨气横生。
然而,大门两旁的符篆却是完好无损的。江澄比了个手势,他带的修士们散开,伏到围墙之下。
他则一挥三毒,剑气袭出,撞开了大门。
进门之前,蓝忘机的目光在大门两侧的符篆上一扫而过。
监察寮内的景象惨烈无比。
庭院里,满地都是尸体。而且不止庭院,连花丛、走廊、木栏、甚至屋顶上都堆满了尸体。
这些尸体全都身穿炎阳烈焰袍,是温家的门生。
江澄用三毒把一具尸体翻了个身,看到这张惨白的脸上挂着五六道血痕,道:“七窍流血。”
蓝忘机站在另一边,道:“这具不是。”
江澄走了过去,发现这一具尸体两眼翻起,面目全非,口边流着黄色的胆水,是被活活吓死的。
这时,手下一名门生道:“大师兄,江师兄,察看过了,全都死了,而且,每一具尸体的死法都不同。”
绞死、烧死、溺死、割喉死、利器贯脑死……江澄听完了,森然道:“看来今晚的任务,有别的东西帮我们完成了。”
“既然如此,也没我什么事儿了,我先回去了……”江羽凡打了个哈欠,瞬间消失不见
蓝忘机默然不语,进了屋,江澄紧随其后。
温晁的房间屋门大开,屋子里只剩下一具女尸。
这具女尸衣衫轻薄,口里塞着半截凳子腿,竟然是因为强行想要把这截桌子腿吞下肚子里,才活活把自己捅死的。
这具女尸正是温晁身边的那个大波**,王灵娇……
江澄把这具女尸扭曲的脸翻过来,盯了一阵,冷笑一声,抓住那凳子腿,猛地往她嘴里一塞,生生把剩在外面的半截也捅了进去。
正想说话,却见蓝忘机站在门前,凝眉思索。
他走了过去,顺着蓝忘机的目光一看,只见一张黄底朱字的符篆贴在门口。
这张符篆乍看之下,没有什么不妥,可是再仔细看看,就会发现有些微妙的让人不舒服。
蓝忘机道:“多了。”
镇宅符篆的画法他们早已熟记于心,然而,这一张符篆龙飞凤舞的朱砂之中,多出了几笔。
而就是这几笔,改变了整张符咒的纹路。现在看起来,这张贴在门上的符咒,仿佛是一张人的脸孔,正在森然地微笑!
监察寮内没有发现温晁和温逐流的尸体,江澄推测他们一定是朝着岐山的方向逃去了,也不着急追击,慢悠悠撤出了这所废弃的监察寮,回驻地睡觉去了。
江澄道:“那这个人有可能是谁?诸家的名士里,可从没听说过有人能干这种事。”
随即又道:“不过无论他是谁,能杀温狗,就是同道中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