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璋听到消息,忙赶过来,远远便抱拳大笑:“李教主,孤有失远迎了。”
李澄空笑着抱拳。
“来人,摆宴!”宋玉璋喝道。
赵松涛忙答应一声。
宋玉璋来到花圃前的小亭,与李澄空相对面坐,呵呵笑道:“多谢李教主从中转寰,否则,东林军与西林军皆会损失惨重!”
李澄空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关键还是贺兰将军知机而行。”
“贺兰将军确实厉害。”宋玉璋缓缓点头,双眼闪过精芒:“孤败得不冤!”
“听说他因此而受了重罚。”宋玉筝笑道:“降了三级。”
李澄空叹道:“毕竟没有皇上命令而擅自弃守,罪过是极大的。”
宋玉璋道:“贺兰将军宁肯自己受罚,也能当机立断退出揽月城,孤很佩服他!”
李澄空笑笑。
贺兰晴会如此,也是因为独孤漱溟的威名所致。
贺兰晴信服于独孤漱溟的判断,所以才宁肯冒着重罚的风险而退兵。
如果贺兰晴对独孤漱溟的判断半信半疑,那肯定不会冒这个险。
被大云几句话吓退了,这便是一个大笑话,是一个终身难洗的耻辱。
“大殿下,可以开席了。”赵松涛过来。
“李教主,走走,我们边吃边说。”宋玉璋笑道。
李澄空点头。
这大皇子经历过这次惨败,大有长进,城府一下变得深沉,竟然能够把杀意彻底压下去,丝毫不显露出来。
李澄空还是挺佩服的。
他能忍辱是因为有绝对信心,一定能报复回来,把帐讨回来,所以即使忍一忍也不觉得如何的难。
坐下之后,宋玉璋的神情越发亲近,探讨起战场指挥之术来,检讨他这一战的失败之处。
李澄空不置可否。
宋玉璋显然是得了高人指点,所以条理分明,不过战场指挥确实也需要天赋。
对战术懂得多未必管用,要在极端的环境下瞬间做出决定,需要的可不仅仅是智慧。
宋玉璋显然不具备这样的天赋。
所以他即使再怎么学,至多只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平庸将军,而成不了名将。
独孤漱溟却不同,有卓绝的天赋,即使在情形不明,前路如雾笼罩的情形下,还是能依靠独特的直觉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宋玉璋敬了李澄空三杯酒,然后敞开了喝,越喝越高,酒意微醺。
他心里不痛快,依照平时酒量,绝对不会如此迅速的有醺意。
宋玉筝看得心惊,想劝却没劝,知道劝也没用,只会让他变本加厉。
“唉……”宋玉璋长长叹一口气,微眯着眼睛看李澄空,摇摇头。
李澄空笑了笑,继续喝自己的酒。
“唉——!”宋玉璋又长叹一口气。
李澄空依旧不搭话茬儿。
“大哥,你醉了,该回去歇着。”宋玉筝忙道,伸手去扶他。
宋玉璋甩开胳膊,摆摆手:“李教主,孤很羡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