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晨早就看穿了方山木的伎俩,反倒风轻云淡地笑了:“行了,你们一对活宝就别给我装模作样上课了,我是女人,你们是男人,天生有思维差异。我如果和你们一样,家里就不是一团和气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了?”
“不好吗?”方山木趁机加码。
“若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家里如果是你的一言堂,时间长了,你就会真的以为自己是从来不会犯错的神。”盛晨白了方山木一眼,“我和儿子也是为了你好,不想让你犯更多的错误,我们是你的监督者和鞭策者。如果没有我们,你在自高自大自以为是自命不凡的道路上,会越走越远。”
方山木本来想生气,又一想却笑了:“你也算有学以致用的课程,至少你语文学得不错。”
“不对老爸,老妈就会这三个成语,还是以前她和你生气时找不到很好的形容词,我看她憋得难受才教她的,哈哈。”方向东及时揭露了盛晨。
“闭嘴!”盛晨不满地看向了方向东,“你以后会没饭吃没衣服穿没好果子吃。”
“别欺负你妈了,其实你妈不是不会成语,她太善良了,从来不会骂人的成语。”方山木不忍心,及时为盛晨解围。
“得了,算我多嘴了,我就知道你们才是真爱,我只是你们爱情的副产品。所以我一再对自己说,别介入你们的冲突中,很容易里外不是人。有因必有果,你们的报应就是我。”方向东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老爸,你立场太不坚定了,以后不帮你了。”
方山木和盛晨对视一眼,一起哈哈大笑。
在方家只住了一晚,第二天在方山木的坚持下,将车子扔在了石门,初二,一家三口乘坐高铁从石门到了钱塘。
高铁上,方山木和盛晨没怎么说话,方向东兴奋得跑来跑去,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又要上厕所,反正就是不老老实实地呆着。盛晨喝斥他,方山木却说男孩子就要活泼好动才行,一安稳下来要么是病了,要么是快病了。
盛晨却指责方山木以他以前的老经验来判断现在的孩子,完全不正确。
方山木没有反驳,却说起了家里的事情。
“你没有感觉爸爸好像发现了一些什么……”方山木微有几分担忧,“我觉得整体上我们表现不错,没有什么破绽,还和以前一样,但爸爸还是和我说了一些有所指的话。”
盛晨眯着眼睛回想了一下:“没有不妥的地方呀,我们在爸妈面前相敬如宾恩爱如初,儿子也很配合表演,一家人幸福和美,比大哥和大嫂的家庭完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