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山木咳嗽几声:“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哈哈。”
“我的我的,我的名字本身就是一个词牌名,我叫江成子。”江成子也急忙凑热闹。
“江成子……好名字,不过‘江’和‘成’都比较简单,只说‘子’吧。”林星河每次都是当仁不让,“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李白的《将进酒》。”
“这个难不倒我。”方山木哈哈一笑,“生子当如孙仲谋——辛弃疾的词。”
随后,二人又你来我往了一番,把在座各人的名字都说了一遍。有些方山木自己会,有些需要盛晨帮忙,反正都说完了,还是没有分出胜负,打了一个平手。
盛晨笑了:“这样下去不行呀,平手怎么算?总不能一直比下去不是?林叔,要不我们重新划一个框框?”
林星河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以前他和别人比试,无往而不利,今天居然没能打败方山木,虽然方山木有盛晨帮忙,但也算是一个极为强劲的对手,他沉思片刻:“这样,我们以胜负为主题,各说三句诗,谁的诗立意最深远,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立意最深远,谁说了算?”林三岁不同意,“如果让大家投票,大家肯定投方叔。如果让您说了算,您也很难做到立场公正。”
“我说了算!”林星河无比严厉地冷哼一声,“你觉得我会耍赖吗?我专程来京城一趟看你,就是拿出了解决问题的诚意!”
林三岁本想当着众人之面鼓足勇气顶撞父亲几句,被父亲的气势一压,又坐了回去。没办法,从小在父亲的威势下长大,有一种根深蒂固的畏缩心理。
是不是每个人都会对父母有敬畏、敬爱或是敬重之意?林三岁也和江成子讨论过这个问题,江成子对父母的感情一般,谈不上害怕,也说不上敬爱,就是觉得是自己的父母就得让着点,别的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也许每个人对父母的感觉不一样,就是因为童年时的成长环境。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就会对父母有什么样的心理。
“我相信林叔的为人!”方山木忙出面解围,“一个如此渊博之人,肯定会以事实说话。好,就听林叔的话,三句定胜负。要不,我先一次?”
表面上客套,方山木却不等林星河说话,当即就说了出来:“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好,杜牧的《题乌江亭》,写的是项羽。”林星河一时技痒,不免卖弄了几句,“大鹏一日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好,有气势。”方山木鼓掌叫好,“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你的也不错,有气象。”林星河连连点头,不知不觉中,他对方山木多了好感和欣赏,“第二句——路漫漫其修远昔,吾将上下而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