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和尚就是彭莹玉,是南派红巾军的师祖。
早就死了。
但彭和尚有不少弟子活了下来,是以红巾军在大明天下还有不少残余势力,和明教一样,在中央统一政权的威慑下,都被迫转入地下活动。
黄昏眼咕噜一转,觉得冒充红巾军有风险。
隐患太大。
笑着摇头,“不是。”
张扬不解,“那你究竟是哪边的人?”
黄昏指着头顶。
张扬和老学究管家抬头看了看,除了黑漆麻洞的房顶,啥也没有。
黄昏无奈,脑子一热,喊出了那句著名的口号:“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走道上的两人震撼莫名,有点懵逼。
黄昏暗喜。
有戏,没想到明教现在还有这么大影响力,连张定边的后人都不得不忌惮。
哪知片刻后张扬深呼吸一口气,“说人话行不?”
黄昏愣得不要不要的,“你们竟然不知道我们的口号?”
张扬摇头。
黄昏哭笑不得,尼玛,害我。
好在无伤大雅,尴尬的干咳几声,道:“嗯,这个是我从教义中摘出来的口号,还没广泛教化,坦白说吧,我是明教的使者。”
张扬眼睛瞪圆,“明教?!”
这就有意思了。
出于种种原因,明教对朱家统治的大明王朝一直不满,所以明教的人来联络他们,确实是说得过去的理由。
对抗政府,可不得联合盟友。
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意,“那倒是奇怪了,那名叫于彦良的北镇抚司缇骑,说你是南镇抚司百户,因和纪纲、庞瑛有仇怨被贬兴化府,又被兴化府的总旗姚楚山设计追杀,走投无路逃入的泉州府,怎的摇身一变,成了明教使者?”
黄昏哈哈一乐,“他一个小旗,能知道什么。”
又道:“我之所以和纪纲、庞瑛有恩怨,就是为了借朱棣的刀杀这两人,所以两人对我恨之入骨,而在兴化府,我为了联络建文帝暴露了身份,所以姚楚山才想将我捉回去,被逼无奈,我只能到泉州府寻求你们的庇护。”
张扬指着他自己的鼻子,“你看我像傻子不?”
黄昏认真的看了看,“不像。”
张扬乐了,“那你还敢骗我?你既然是明教的人,以明教在兴化府的势力,要阻止锦衣卫区区一个百户所捉拿你,并不难,哪需要我等的庇护。”
黄昏暗暗叫苦。
尼玛,以前看的那些历史,里面的反派都是弱智,各种好忽悠。
怎么老子遇见的都是高智商的?
不科学啊。
眼咕噜一转,想到了说辞,“确实不难,但这样一来,因为我一个人的安危,我们明教在兴化府的全部势力都会暴露在朱棣的鹰犬耳目之下,得不偿失,所以我只能逃。”
张扬气极反笑,“先不提真假,你这番言辞和举动,是否说明你们明教不能暴露,而我们就可以暴露了,你们明教的人是人,我们就不是人了?”
不厚道啊。
黄昏:“……”
无力反驳。
张扬收敛笑意,冷声道:“看来你确实是朱棣的鹰犬,被姚楚山等人追击,也不过是你们朝堂之间的倾轧罢了。”
黄昏暗叫不好。
再不拿出着实有力的证据,怕是要跪在这里了。